金坷垃被狗叔用猎叉顶着不敢动,闻言也是头上冒汗:“你到底想干嘛?要是想分一份,就直说!用不着玩这么大吧?!”
“谁他妈要跟你分?”我瞪眼道,“我问你,老蔡这三年是不是一直被你关在炕下头?”
“是!”银坷垃抢着回答道,“这老色`鬼一直在地窨子里……”
“我没问你!”我猛地打断她,接着问金坷垃,“傻闺女呢?”
金坷垃脸色越发难看,再没了刚一出来时的自信,本来还紧抿着嘴唇,瞄见汤易的枪口和抠着扳`机的手,立时道:
“我们留着老蔡,是因为怕人死山死!怕放他走,他会向人报信!那傻妮子留着没什么用……银坷垃给了她一包糖,让她一粒一粒的吃,边吃边往东走,要她吃完了才回来!”
“吃糖?”汤易疑惑的看向我。
我抬手把他的枪管挪向银坷垃,不等开口,银坷垃就大哭道:“法子是我想的,可用白砂糖的主意是他出的!”
“什么白砂糖?”
这次不光汤易,三哥和狗叔也都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牙都快咬碎了,“妈`的,一个傻姑娘,拿着一包白砂糖,一边往雪山里走,一边一粒一粒的吃,吃完了才能往回走……她就算不被野兽给吃了,也得活活冻死……”
“你妈`的!”不等我说完,三哥就冲上前,一把扯住了银坷垃的头发,“你们这么糟践一个傻孩子,就不怕遭雷劈吗?!!!”
狗叔也是眼睛都快瞪出血了,直接就用猎叉狠劲在金坷垃腿上捅了一下。
金坷垃疼的嗷嗷叫唤,抱着伤腿滚到炕上,挣扎着抬眼看着我:
“你到底想干嘛?说出个价码来,咱还价啊?非得整死我们?”
我摇头,“我说过,我只要我的人平安无事。”
金坷垃猛一捶炕:“我他妈没见过你的人!我都不知道那是男是女……”
我上前一步,右手捏住他的下巴晃了晃,左手解下他两脚的鞋带。
金坷垃猛然一怔,斜眼盯着我右手拇指道:“如意扳指!你也是盗门中人,咱们是同行、是同门……”
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将他扭按在炕上,扯着他双手,快速的用鞋带将他两个拇指绑在一块儿。
调过身边绑银坷垃边冷冷道:“你一开始就说错了,我虽然是为私事来的,可我还真就是公门中人。”
金坷垃趴在炕上,眼珠快速一转,猛地翻过身,仰面看着我:“就算你是警`察,你也得问我啊?你问我,问我什么,我都说!”
“我的人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问完了。”我将绑好的银坷垃用力甩到他身上。
这时,外面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转向三哥,不等他和狗叔开口,就说:“让人把他们带回镇上,女的可以穿衣服,但我绑的拇指拷别松。先找地儿搁着,等我回去处理。交代完事,你们俩还留下。”
赶来的‘援兵’,说是乌合之众有点过,但也都是为了‘大白脸子’的事、为了镇上居民的安定跟着来帮忙的。
乍一见到光腚的‘小媳妇儿’,真是控制不住的嘈杂喧闹了一阵。好在狗叔发了话——谁也别动她,这女人,比屎壳郎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