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伞中气蕴的扩散,我的意识突然恍惚起来。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就又恢复了清明。
可这时我却惊诧的发现,周围的景物竟然全变了。
木楼不见了,我所处身的,竟是一片不知是什么朝代的闹剩
我完全懵了,虽然隐约想到这种情形应该和五宝伞有关,但身在一个陌生而久远的朝代,瞎子等人也都不在身边,还是感觉不出的诡异。
“走!快点!”
一声暴戾的呼喝将我从彷徨中惊醒过来。78
转过头,就见到让人错愕不已的一幕。
一队穿着盔甲的古代士兵,正挥舞着鞭子,押着几十个被铁镣锁着的男女朝这边走过来。
而被押解的‘犯人’,居然都是穿着僧袍的僧侣和女尼。
这些僧尼僧袍褴褛,面容肮脏,显然已经吃了不少苦头。
从他们麻木的神情和凶神恶煞的兵丁看来,这或许是他们走向生命终点的最后一段路程。
我不禁大感疑惑,要知道历朝历代对佛教都是十分尊重的。或许偶尔有些个不守戒律的僧尼遭官府法办,可也不至于这么大规模的处置僧侣尼姑啊。
“呵呵,全都是死心眼,咎由自取。”一个稍显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顺着声音回头,就见墙根旁,一个破衣烂衫,乞丐模样的人正满眼嘲讽的看着路过的押解队伍。
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妇人从乞丐面前经过,从一个纸包里拿出一张油饼,放在了乞丐面前的破碗里。
“谢谢大娘,谢谢大娘。”乞丐连忙一脸感,这本是人之常情,事所难免。
时过三年,这家的主母终于是情难自禁,和朝夕相伴的男人成就了好事。
女人对男人死心塌地,但这样的感情在当时是绝不被允许的。
于是,男人就开始怂恿女人变卖了家产,和自己去异地改换身份继续生活。
可算盘打的再精细,也还是出了意外。
直到段无涯和女人被押进大牢,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走漏风声。
直到这傍晚,有冉牢里来探监。
这人只问了段无涯一句话:
你还记得那一年,在东城门给了你一张油饼,却被你送入大牢活生生断送了性命的妇人吗?
这人临走前头也不回的沉声了一句:那是我义母,她是个好人,可惜好心喂了狼。
转过升堂,段无涯一被押上大堂,就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他发现高坐在官案后的,正是昨晚去监牢探视自己的那个人。
惊堂木落定,那人口气淡然的宣判,女人交由富户所在的村庄保长惩办。
转而面向段无涯,口气变得冷酷的近乎疯狂:
“商时有炮烙之刑,除此之外,本官真想不出还能怎么处置你。”
当男人被手臂粗的铁链紧紧捆束到赤红如血的铜柱上时,发出了凄厉无比的惨剑
随着这声惨叫,我眼前又是一阵恍惚,回过神来,已经回到了木楼里。
“你刚才怎么了?”雷愕然的看着我问。
我摆摆手,示意他先别多问。
低头一看,就见原本绝决的丑女人,正回过头,满眼愤恨的瞪视着不知所措的段无涯。
“祸祸,出什么事儿了?”潘颖忍不住大声问我。
不等我开口,就听丑女人撕心裂肺的喊道:
“……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是你,是你害了我的丈夫!”
段无涯浑身一震,跟着竟露出狰狞的神情:“是又怎么样?事到如今,谁也不能阻挡佛爷的好事,你们全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