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就在我面临这一幕接一幕恐惧的场景,几乎快要崩溃的时候。
突然,感觉有人拽住我的裤脚,拼力的将我向一旁拉扯。
我几乎吓得瘫软,这拉扯的力道却又十分的大。
我只觉身子一斜,就倒向了地面……
“汪……汪汪!汪汪汪!”
我蓦地睁开眼。
猛然转过头,就见肉松正对着我狂吠。
“呼……呼……呼……”
我仰面急促喘息了好一阵子,才强撑着汗流浃背的身子从地板上坐了起来。
“呜……”
臭烘烘的狗舌头舔在脸上,我渐渐回过神来。
这根本不是饭厅,也不是……也不是那类似饭厅,桌上散落着扑克牌的房间。
窗外水浪传来,我的背包就在一旁的椅子上放着。
这是我的房间。
我艹,做噩梦?
想到梦中的情形,我恍然的摇着头。
那怎么可能是梦……那么真实……
“嘎吱……”
惊魂未定间,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指甲挠门的刺耳声响!
“呜……”
与此同时,肉松夹着尾巴仓惶的钻进了床下。
“呵……呵呵呵……这是要疯啊!”
我咬着牙从地上爬起身,想去拿包,手伸出去,却又缩了回来。
喜子寄身在阴阳刀里。
他是我兄弟不假,可我不能万事都靠别人呐……
我挺了挺身子,把两只手抬到眼前,同时屈伸了一下十根手指。
记得姥爷死那会儿,我怎么说来着?
那时候我还没认识张喜、孙禄,没认识瞎子他们呢。
深夜,雷鸣,暴雨。
董家庄。
我蜷缩在从小睡到大的床上,蒙着被子哭。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一个人,一件件的收拾破烂家当,孤身来到都市的钢铁丛林……
我怕谁啊?
关键是……
“我用得着怕谁啊!”
我咬牙说了一句,随手拿过桌上的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点上。
一手夹着烟,一手拉开了房门。
门外是长长的走廊。
挠门声只响了一下就消失了。
我也不再在意,探出身子朝走廊两边看了看。
这就是在那艘改成客房的渔船上,估计很晚了,除了江面传来的水声,只是一片寂静。
我狠狠吸了口烟,“呼……”
“噩梦而已,别再吓自己了。”
我喃喃说着,想要回屋。
可就在转过身的一刹那,蓦地浑身一震。
就在我房间的房门上,靠近门牌标识的位置,赫然多出了五道手指甲抠出的长长印记!
“汪汪汪……”
我惊醒过来,见肉松对着窗口狂吠乱跳,心里莫名一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