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中的影像放电影一样掠过,最后定格在一个人的背影上。
我坐在椅子里,看着这背影,回想刚才镜中的一幕幕,只觉得一股森寒从脚底直冲顶门心。
我由始至终都没看到最后这人的样貌,但对这人,却已经十分的‘熟悉’了。
或者说,让我感到熟识和震惊的,并非是人,而是这人身上穿的那一袭月白长衫!
又是月白长衫……
驿站第四层的阁楼里,也有一身长衫,难道说,红手绢韦无影的遭遇,和驿站有关?
思索间,铜镜已经恢复了原样。
我习惯性的将铜镜放回原位,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镜面,却像是踩到了电门,整个人猛一渐渐松弛,并没有显露出惊恐,反而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呵呵,你啊,还真是每回都让我意想不到啊。”
“你什么意思?”我皱眉。
黑衣人转回脸,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抬起脸看着屋顶的天花板,沙哑的声音中仍是充满笑意
“画师对常人而言,算是一种极其恐怖的存在。任何人被他画出来,不光会丢掉命,死后魂魄也会被困缚,很难再去轮回。不过你不用怕,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可是我能肯定,他如果有害你的心思,就绝不能跟你来到驿站里。”
不等我开口,黑衣人就摆了摆手,站起身,边往楼梯的方向走边说
“没有人想万劫不复,他跟着你,却又不想害你,那多半是想巴结你这个阴阳驿站的老板。既然是这样,让他留在你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时间到了,走吧。”
看着黑衣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方,我紧咬牙关,大步走出了驿站。
早上把家里安顿了一下,我就出了门。
上了车,给高战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件事。
挂了电话,我又试着打给老何,这次电话居然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