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猪鼻巷,走到底就是。”
挂了电话,我重重的倒进沙发里。
回想白天的事,只觉得一阵阵头疼。
郭森虽然没直接说明,但已经‘有意无意’透露太多讯息了。
老屋楼顶的水池下,果然隐藏着一樽没有盖子的石椁。
而石椁中,盛敛着一具神秘的无头尸。
种种迹象表明,尸体被埋藏了至少四十年。然而,我亲手化验了死尸,除了骨殖以外,各种化验结果都显示,死者才死亡不久。
甚至于,尸体左胸口缺失了一块二十公分见方的皮肤,创口处,仍有少量的组织液渗出。
被存放在丁斜楞家纸箱里的人头骨,就是属于这具尸体的。
然而,当头骨被发现后,丁斜楞却撞死在了石椁棺盖上。
我不知道警方如何看待棺盖上那些刻画,与我而言,那似乎已经不是问题的关键了。
徐荣华死后留给我一张黑白照片,最初我在照片上看到的三个人,不久后,都变成了双膝跪地,被砍掉头颅的样子。
按照董亚茹的说法,其中一人,是我的祖父。
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祖父的样子。
如果无头尸真是我的祖父徐天从,那么,他倒是最符合照片的变化的。
可如果他真的在四十年前就死了,并且被埋藏在老屋长达四十年,那之前在驿站中,徐荣华讲述的种种关于祖父的往事,就都丧失了合理的依据。
四十几年前,徐荣华都还是个孩子。
如果祖父早已死亡,又怎么会等他成亲的前一刻,才离开他?
徐荣华曾登上过那列诡秘的绿皮火车,为的是通知他的父亲:徐家有后。
我也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上到过那列时间跨度超越了二十几年的列车上。
那时,我在某节车厢里,见到了‘老二’。如果那个背影真是徐天从,那时的祖父,又是以一种怎样的方式存在的……
院里传来敲门声,孙禄起身:“应该是白骨精到了。”
孙屠子过去开门,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十分古怪的表情。
我觉得奇怪,歪过头往院里看,来的确实是白晶,不过她身后竟还跟着一个人。
“我好像没允许你带人来。”白晶进屋后,我直接表达了不满。
未经允许,带陌生人到旁人家,本就是不礼貌的,何况我现在的心情绝不美丽。
白晶吐了口气,看着我的眼睛里,非但没有丝毫歉意,反倒透露着一种古怪的神色。
片刻,她才说:“这位……是我的客户。”
“找你打官司的?”我下意识的打量跟着她来的那人。
只看了一眼,心中就莫名的一震。
这同样是个女人,戴着帽子、口罩,甚至还戴着一副宽边墨镜。
让我感觉震撼的,绝非是她怪异的打扮。
说白了,我根本看不出这人长什么样,就是被来人的身材给镇住了。
这女人穿着长款的羽绒袄,但那完隐藏不住她身体的曲线。
特别是她那夸张的胯部……
绝非是说,这女人的身形有多么美好,而是单纯的、对男人具有绝对杀伤力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