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穿着红色拽地衣裙的女子,身材曲线玲珑凹凸,从后面看,宛如十八岁的少女惹人垂涎。
她背对着女将军,一双芊芊素手正在摆弄面前长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长桌子上最起码摆了十几二十个高矮不一的透明瓶罐,每一只瓶罐里都用药水浸泡着各种蛇虫鼠蚁。
有的是死的,有的是活的。
听到身后女将军的抱怨,红衣女子也不反驳,也不理会,只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
女将军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站到红衣女子的身侧,打量着她的脸。
那张脸也是生得妖娆妩媚,只是纤细的眉眼中,那眼神却跟身上火红衣裙的热情奔放截然不符,清冷淡漠得如同树梢的冷月。
“姐姐你小点儿声,别吵到我的小乖乖们睡觉。”
红衣女子嘴里咕哝着,小心翼翼的揭开一只大罐子的盖子。
里面传来咕咕的声响。
女将军不由得探头看了一眼,然后打了个冷战缩回了脖子。
“我说妹妹啊妹妹,你一个女人家不出去找几个男人来寻欢作乐,天天把自己关在这黑漆漆像老鼠洞一样的屋子里伺弄这些癞蛤蟆做啥呀?恶不恶心?”
女将军揉搓着自己的手臂,又往后退了几步。
她这个妹妹,打小就跟别人不一样,不喜欢跟人一起玩,就喜欢自己捣鼓这些怪东西。
尤其是后面无意中捡到了一本书,书里面都是教这些东西的,从此妹妹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听到姐姐说自己的小乖乖恶心,巫师终于有了反应。
她扭过脸来,冷冷望着自己的姐姐,“这是我养的金蟾,是宝贝,就算你是我的姐姐也不准许你这样污蔑它!”
她说话的时候,前面两句是曼妙的少女音,后面两句则是苍老的老汉音。
女将军听到老汉音都冒出来了,顿时收敛了脸上的嫌弃,忙地陪着笑说“好妹妹你别动怒嘛,是姐姐不会说话,好好好,这不是癞蛤蟆,这是你的宝贝金、金,金啥来着?”
“金蟾!”
“对对对,金蟾!”
“哼!”
巫师又恢复了娇俏的少女音,转过身去将盖子重新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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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这天天躲在屋里捣鼓你的那些金蟾啥啥的,足不出户,咋消息还那么灵通呢?”女将军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子,眯起眼打量着妹妹。
巫师妖娆一笑,“我的鹦鹉就是我的眼睛,我的耳朵。”
“哦?”女将军挑眉,“这么说,在这南山村,是没有任何事能瞒住妹妹你的咯?”
巫师莞尔,虽然没说话,但表情已经默认了女将军的调侃。
是的,她就是如此的笃定和自信,这南山村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儿。
女将军乐了,坐在那里笑得肩膀直抖。
她抬起两根像粗萝卜似的手指指着巫师“妹妹呀妹妹,你这回可就自信过头啦,咱先不说我屋里那个,就说说你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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