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员外,这刘爷到底什么来头啊?咋这么牛气?他难道不是您的随从吗?”拐子问。
金员外把目光收回,扫了身旁的拐子一眼,“除非我不要命了,这刘爷,如今可是昌乐县的名人,便是县太爷见了他都不敢怠慢的。”
“啊?怪不得这么牛气,那到底是啥来头啊?您跟小的这讲讲呗?”拐子又问。
金员外摸了摸胡子,眯起眼道“这刘爷,从前不过是昌乐县衙门里当差,虽只是个小吏,倒也家庭美满,吃穿不愁。”
“这刘爷也倒霉,夫唱妇随和和美美的日子,偏生某一日他家娘子去踏春,被一个叫袁珂的给相中了。”
“那袁家在昌乐县可是一霸,家族里在京城有大人物罩着呢,是昌乐县的土霸王。”
“袁珂盯上了刘爷的娘子,霸王硬上弓,那妇人倒也刚烈,誓死不从。”
“袁珂恼羞成怒,把火气转嫁到毫不知情的刘爷身上,派人去杀正在当差的刘爷,刘爷侥幸逃走。”
“袁珂在昌乐县张贴了榜文,将一顶监守自盗的帽子罩到了刘爷身上,并放出话来追缴刘爷。”
“刘爷失踪一年,没想到去年腊月竟然回了昌乐县。这一趟回来,啧啧,可不得了,那是大权在握啊,一番雷霆手段,袁家被连根拔起,在昌乐县彻底除名,刘爷更是手刃袁珂,提了袁珂的脑袋去亡妻坟前祭奠。”
“大家伙儿都说,刘爷失踪的一年,是遇到了贵人,贵人很赏识刘爷,带他去京城做了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刘爷得了皇上的赏识,将袁家在京城的依仗,那个吏部大员袁千山也是栽在刘爷他们手里,昌乐县袁家,彻底被刘家取代!”
听完金员外这番话,拐子傻眼了。
什么吏部大员,他也不懂到底是个多大的官儿。
他只晓得,昌乐县的袁家是大家族,他们兄妹从前往返过望海和昌乐两县做人口买卖,袁家的霸气听说不少。
年前没去过昌乐县,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情。
天哪,这位刘爷,还真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拐子想到自己先前的举动,一阵后怕。
“金员外,金老爷,我方才冒犯了刘爷,那是小的不知情啊,还望金老爷您好歹帮小的说句好话……”
金员外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拐子,意味深长的笑了。
“我和刘爷是同乡,这趟同来望海县一路上也是相谈甚欢,我的话,刘爷应该还是会给几分面子的。只不过,这人情嘛,是消耗品,消耗了一回就薄了一层……”
“金老爷,小的明白,院子里,小的准备了好货来伺候金老爷您,这趟就当是我们兄妹孝敬金老爷您的,您满意了,一声吩咐,往后自然还有更新鲜更水灵的……”
拐子真有些担心这剩下的货,金员外看不中。
毕竟这批货里面姿色最出众的那个,就是刚才逃走的那个,可借自己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跟刘爷那追回人啊。
哎,如今之计只愿金员外没看见方才逃走的那个的长相……
金员外抬手拍了拍拐子的肩“不错,算你懂事。”
拐子赔着笑,招呼着金员外进了院子……
……
直到走过了两条街,拐子他们再也没跟上来,三丫头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刘大哥,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能走了。”
长这么大,除了爹和家里的叔伯堂哥们,她从未跟陌生男子有过这样肢体上的接触。
三丫头很是紧张,趴在他的背上一动不敢动,可是,心里却是很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