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道“一开始有点眉目了,可这眉目很快又断了。”
“这话咋说?”老汉问。
杨华忠道“这话说来可就话长了。”
老杨头道“那就边走边说。”
路上,杨华忠跟老杨头这说起了这几日在雷岗镇那边的找寻情况
“我们到了雷岗镇的时候,那里的客栈都打烊了,我们是敲开了一户茶农家的门在人家里投宿的。”
“那户人家不错,待咱也热情,听说咱是眠牛山这边过去还很亲热,一说两说起来,原来那户人家还有亲戚在咱这边呢,不过不是在咱村。”
“我们就跟那户人家道明来意,想让他们帮着打听,没想到他们却告诉我们一个小道消息,说是雷岗镇的万家前几日从外面招进来一个小伙计,年纪跟咱大白差不多大。”
“万家招伙计的事儿,对外是不说的,是我们投宿的那户人家刚好有个亲戚在万家当差,无意间说起的。”
“于是,我们便通过他,找到了那个在万家当差的亲戚,又跟那亲戚那细细打听了一番情况,亲戚口中的那个新来的小伙计的年纪,身板,五官,包括身上穿的衣裳,都跟大白一样。”杨华忠道。
“既然都打听清楚了,那你们咋不去万家把大白给领回来?”老杨头诧问。
杨华忠皱眉“问题来了,那个亲戚跟咱说,说那个小伙计在万家的灶房就待了半天,当了半天的差事就打碎了好几只碗碟,还偷吃了一只烧鸡,结果被万家的管家给带走了,后来就再没见到过。”
“那会是上哪去了?”老杨头神色紧张起来。
杨华忠继续道,“我和老五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亲戚去一趟万家。临走前我们跟投宿的那户人家打听了万家的情况,原来这万家还真不能小觑,竟是雷岗镇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老杨头瞪起眼“能请得起管家用得了下人的,肯定是大户人家啊,小户人家能吃饱穿暖就不错了!”
杨华洲忍不住插腔道“爹,这万家可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整个雷岗镇的茶山,七成都是万家的产业,每年谷雨前后天南海北的茶商纷纷涌向雷岗镇,全都是跟万家做生意去了。”
“这万家的出产的茶叶种,有种叫做‘庆元春’的茶,更是往京城进贡,专门供皇室喝的极品好茶,万家在江宁县,都是有名有姓的大户,大商家,而且跟当地的官府也是盘根错节,我和三哥想去万家找人,可没口头说说的那么简单!”
听到杨华洲这番话,老杨头傻眼了。
但随即他看到了大安,来了信心。
“老三可是当朝状元郎的亲爹老子,是护国大将军的岳父,冲着这身份难不成还进不去万家?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卖茶叶的嘛!”老汉道。
杨华忠苦笑。
杨华洲两手一摊“爹,有句话叫县官不如现管,大安虽是状元郎,可那是功名却不是官名和实权,棠伢子是护国大将军,可人远在天海郡,他的力量也是在军中,万家老老实实做生意,棠伢子也不好带兵直接冲进去搜家啊,那可是要触犯大齐律法的。”
“倘若他们两个当时也在雷岗镇,那肯定是能进万家的,可他们两个并不在,而三哥身上也没有半件可以证明他是他们两个老爹和老丈人身份的文书啊,人家万家就是不开门不让进,咱也不能咋样!”
杨华洲的一番话,让老杨头哑口无言了。
“那现在咋整呢?总不能明知孩子最后出现在万家,却不去找吧?”老汉不甘心的问。
杨华忠道“所以我们才回来跟您这禀报这件事啊,实在不行,咱只有去报官,让官府介入这件事。”
“报官?那动静闹的太大了,何况官府这过年的节骨眼上也是休沐了,要到正月十五衙门才开门受理案件呢!”老杨头道。
求助的目光落在大安和小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