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头笑容泛苦,还带着一抹嘲讽。
“甭管后面娶了多少房妻妾,珍儿才是真正的嫡子,这能一样吗?”老汉问。
是嫡子,却不是长子。
长子是修儿,李绣心生的,只可惜修儿命不好,被自己的生母给坑死了。
修儿要是没有早夭,这会子也要蒙学了,多可惜啊!
老杨头神色黯然,坐在轮椅上沮丧哀伤。
杨华忠和孙氏面面相觑,隐隐能猜出老汉在难过什么,杨华忠说“爹,我去把老姜叔请过来陪你说会话吧?”
老杨头摆摆手“别,人家又不是我的解闷工具。”
“那,那我送您去老姜叔那边坐坐?”杨华忠又问。
老杨头再次摇头,“不去了,姜先俊现在住在你老姜叔那儿,你老姜叔心里也压着一堆烦心事呐!”
“那去孙家坐会儿?”杨华忠又问。
老杨头再次摇头,“要不,你送我去鱼塘那边吧,我去看看铁匠喂鱼。”
“好嘞!”
老杨头到了鱼塘那边,骆铁匠听完杨华忠让余兴奎悄悄捎的话,骆铁匠对余兴奎说“你回去跟老三讲,让他放心,这一上昼我保证让老爷子玩的舒心。”
骆铁匠找来两根钓鱼竿,自己一根,老杨头一根,两个人并排坐在鱼塘边开始了垂钓。
老杨头起初是抗拒的,活了几十年,上山砍柴那是家常便饭,下河捞鱼虾也没少做。
可放下一切,一本正经的坐在水边垂钓还真是头一回。
从前,他觉得坐在这里垂钓纯属浪费功夫,浪费生命。
没想到今天被骆铁匠把钓鱼竿塞到手里,这半推半就的就把鱼线甩到水里去了,双手握着鱼竿,眼睛目不转睛盯着水中浮浮沉沉的标子,每当有鱼儿咬钩那标子就晃荡,连带着手里的鱼竿都有了反应,之前那种抗拒一点点退去,老杨头的精神力也被吸引住。
尤其是当他感觉到手里的鱼竿被一股力道拽着往下压,越来越弯的时候,他牢记骆铁匠教的几点要领,咬着牙,握紧鱼竿用力将水中的鱼线往后甩。
水花四溅,一条鱼扑腾着出了水面,嘴巴被鱼钩卡住还在不停的挣扎,最后掉在旁边的草地上,鱼钩还卡住,卡着也在蹦跶。
“哈,还真钓上来啦?有点意思!”老杨头眯着眼看着自己的战利品,笑得嘴巴合不拢。
骆铁匠赶紧放下手里的鱼竿跑过去将老杨头钓上来的鱼小心翼翼摘下来,放到事先准备好的水盆里养着。
“叔啊,这是一条小鲫鱼,我掂量了下有半斤重呢!”
“哈,怪不得手里沉甸甸的。”老杨头说。
再钓一条,晌午就能做碗鱼汤了?
“叔,您手气好,来,接着钓,指不定还能钓到!”
“嗯,那就再试试。”
老杨头接过重新装了饵料的鱼竿,甩到水里,重新聚精会神钓起了鱼。
果真如骆铁匠所言,老杨头今天这手气是真不错,不一会儿又有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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