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等他回来以后,却发现,家中父亲居然被官府当做恶贼给杀了,妻子被卖入青楼,可怜的孩儿更是被人一刀杀了……”
“你说,谁才是真正的恶贼?”
薛义笑声中带着惨然。
“陷害你家的人是恶贼,这不代表你不是恶贼,杀人者人恒杀之,你报复那些坑害你的人,我不说二话,但是无辜的百姓又坑害你什么?值得你们血衣盗乱杀人?”骆星辰道。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多说无益,动手吧。”薛义闭上双眼。
石依云手掌一挥,薛义顿时脑浆迸裂而亡。
“你杀了他……血衣盗们怎么办?”
对于薛义的死,骆星辰并没有同情的想法,关键是,血衣盗们没有薛义的约束,他们可能会更加的凶残可怕,最大的可能是变得不可控了。
“那是官府要操心的事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石依云冷漠道。
“是啊,我们又不是圣人,也不是辽国皇帝,凭什么要管那么多事呢。”
骆星辰自嘲道。
“好了,别的事不用管,现在钥匙已经到手,我们继续往北走。”
石依云往前走,丝带飞起,落在另外两人脖子上,瞬间将两人勒死。
……
“这北地乱的很,到处都是乱兵,盗贼,什么时候,大辽成了这幅模样。”
那日松神色凝重,嘴唇紧抿。
“队长,这辽国不一直是这样的吗?”
在墨安白的记忆里,辽国一直都是很乱的。
“不是这样的,十几年前,大辽都在转好的,哪像现在这样。”
那日松叹了口气。
他当初离开辽国之时,辽国还没像现在这样乱。
“乱是好事,方便我们行事,这样不会被官府注意到。”
墨安白倒是觉得,越乱越好,这样官府的精力全被那些乱子给吸引了,没能力来细查外地人。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那日松的心态跟墨安白大不相同。
毕竟,他才是真正的辽国人,并且他是辽国的贵族,真正的上层人,他对辽国未来多有忧虑,也实属正常。
那日松和墨安白随谈了几句,随后一百多人的队伍快速离开棋山关前。
一路上,墨安白见到了种种可怕的景象,地上白骨森森,贼人遍地都是。
越是往北走,那日松心里就越是沉重。
这大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啊。
要不是辽国的体质脱胎于部落,目前尚有几十万军队,恐怕已经被这遍地烽火给燃烧殆尽。
在一处狭隘的山谷附近,他们遇到了一群逃难的百姓。
那些百姓衣衫褴褛,面有菜色,抱在母亲怀里的小孩,都饿的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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