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汉不爽的是王栓子的态度,竟然朝谭氏这里吼叫。
身为女婿,即便出发点是为了梅儿,也不能冲丈母娘吼叫啊,尤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更不应该!
“要我说啊,大白这种没大没小的性子,八成是随了你家栓子。”
王洪全等了老半天,以为等不到老杨头的驰援时,老杨头冷不丁丢过来这么一句话。
王洪全顿时涨了个面红耳赤,站在那里不晓得该咋整。
赔礼道歉的话方才说了好几遍,嘴巴都说干了……
杨华忠这时出声了:“爹,娘,先前那种情况下,换做是我,估计我比栓子吼的还要大声。”
“栓子平时是啥样的性格,对你们二老是不是孝顺,你们心里清楚。就不要揪着今夜这一点小事儿不放了,他这么着急,急得都忘了分寸,说明他是真的在意咱梅儿。”
“倘若今夜栓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在意梅儿的死活,你们心里好受?”
王洪全连连点头,心道还是老三会说话啊,也说出了他的心声。
老杨头见杨华忠都表态了,也不好再坚持啥。
老汉咳了一声,道:“嗯,栓子对咱梅儿,那确实没得说,哎,就是大白这孩子让人不省心啊……”
老汉这是想用转移话题来化解这尴尬呢,屋子里的人都明白。
谭氏也不骂了,摸索着来到杨华梅身旁也坐在地上陪着。
此时,杨华梅已痛得直不起腰来,还一阵阵的头晕目眩,胸口发闷犯呕。
屋里的气氛便更加凝重了几分。
杨华忠道:“我也去一趟福伯那!”
王栓子身体不好,大白天走路都磕磕碰碰,更何况这夜里?还是再去一个人比较稳妥,于是,杨华忠也冲进了夜幕中……
很快,杨华忠便带着福伯过来了,却不见王栓子的身影。
“栓子呢?”王洪全问。
杨华忠指了下身后:“快到前院堂屋门口了吧!”
王洪全点点头。
福伯上前来,为杨华梅进行了一番检查。
在检查的当口,杨华洲他们也都吃完了夜饭过来了。
刚好福伯在屋里跟老杨头和王洪全这里说病症。
“……许是骨折。”福伯道。
“应该将近三根骨头受损,原因是受到强烈的外力攻击,是不是在哪摔了?”福伯又问。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都不好意思说。
福伯也是个明白人,顿时也不问了。
来到桌边开了一张方子交给王栓子:“这是跌打损伤的药方子,因有两味药我手里暂时没有,你们拿着这方子去镇上的医馆抓吧!”
王栓子赶紧收下方子,又问福伯:“她痛得厉害,我担心今夜难熬,要不再给弄点其他的法子来缓痛?”
福伯便从药箱里取出两张膏药递过来:“先用这个凑合下,主要还得吃药,外加卧床调养,至少半个月是不能做俯身,攀高,跳跃,奔跑等剧烈动作了,切记切记!”
王栓子连声道谢,送福伯去了前院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