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腊八在御街,你知道我收到多少个荷包吗?二十多个!都是非常美貌的小娘子亲自放在我手里的,我的俊美早已被汴京城的小娘子们认可,又何来自大之说。”
“那也没听说你领回家一个!”
林近微微一尬,“没办法啊!家里有只胭脂虎。”
“切,还不是你自己惧内!”
“这叫尊敬,怎么能说是惧内呢!”
林近越走越快,沈书瑶有些跟不上了,“你要去哪?”
他拿出一张纸晃了晃道“给书院定制块牌匾,要做的比开封府衙门的牌匾更大。”
“为何这么急?”
“快过年了,不急怎么行?”
“我陪你去,我的女子学堂也要牌匾,钱你出。”
“也好,能用钱解决的事,我从来不吝啬。”
方氏牌匾行,今日迎来了一男一女两位客人,他们一进门就说要做一个比开封府衙门还要大的牌匾。
大家以为是来闹事的,谁知对方拿出一张御笔亲题的纸来,这可将众人吓坏了,不多时就惊动了住在后院的东家。
沈书瑶拿着写有大宋皇家书院的纸,一双迷人的眸子睁得圆溜溜,樱唇微微颤抖着,“你你竟然这太不可思议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等会儿给你定制一块大宋皇家女子学堂的牌匾,兴不兴奋?高不高兴?”
沈书瑶无疑是兴奋的,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一块大馅饼,皇家书院,这是天底下独一份啊!
“我都听你的。”
林近“”
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这变的也太快了些。
牌匾行的东家此时来到林近面前说道“鄙人方礼,不知贵客如何称呼?”
“免贵姓林,单名近,字致远。”
方礼两眼一亮道“熟人见面竟不识,贤侄快快里面请。”
林近一脸懵逼,这人自己第一次见并不认识啊!怎么就凭空矮了一辈。
方礼又道“贤侄可还记得方遂,那是犬子啊!”
“您是羽之的父亲?他可是在家?”林近惊讶道,羽之是方遂的字。
方礼点点头,“他在西城的烛火店当掌柜,我这就吩咐人去叫他回来。”他看了看林近身旁的沈书瑶道“贤伉俪可以先去后院喝口茶稍等片刻。”
沈书瑶闻言面色一红,并未出言纠正。
林近则尴尬一笑,“这位是书院的沈先生。”
“哎呀!误会!误会!沈先生快请进。”
“伯父客气了,我也许久未见羽之了,如此便打扰一二了。”
林近与沈书瑶被请到了偏厅坐下后,谈起了制作牌匾的事,有了这层关系,事情自然很顺利。
“方伯父,书院以后还要做一些其他东西,回头我会写给你。”
“贤侄以后需要什么尽可以跟我说。”
事情谈完两人又没了话题。
林近抿了口茶又道“羽之最近如何?”
“他啊!还是太年轻,我将烛火店交给他打理了,先磨炼几年再说。”方礼说完叹了口气又道“当初因为烛火行的事,他觉得对你有愧,不好意思再去见你。”
“这只是小事一桩,我对许行首都没记恨,羽之他太多心了。”
方礼呵呵笑道“如今贤侄在汴京城里可是声明远播,犬子能有你这般同窗也是他的福气。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让他跟着你学学本领,将来继承了我这份家业也不至于败光。”
“伯父说笑了,若是羽之肯帮我,我是求之不得的。”
两人正在聊天时,方遂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近哥儿,听说你来我家了,我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林近闻言微微一笑道:“羽之,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方遂呵呵一笑道“这样喊习惯了,我以后改口就是了。”
林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近哥儿也挺好,反正咱们年纪都不大。”
沈书瑶微微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人,林近和方遂两个人以前在书院里诱骗女学子的点心,她是经常在藏书楼礼看着的,对方遂自然不陌生。
“哎呀!沈先生也在啊!近哥儿果然是厉害啊!”
“学生见过沈先生。”
沈书瑶面色微红,他自然听出了方遂话里的意思,“哼!你们两个一直狼狈为奸,别以为我不知道。”
林近和方遂皆是尴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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