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闻言也是震惊,曹莹她当然知道也很熟悉,同是将门之女,虽然若论姿色自己还要胜她几分,可自己与曹莹的身份地位却差了很多。
“兄长,明月需考虑一二再做计较,还望兄长不要逼迫于我”李明月说完便转身出了书房,疾步匆匆离去。
李明礼叹气一声也起身回去找刘敏忠再行商议此事。
李明月也已是年过十六出落的国色天香,追求的人也是很多,奈何父母已故,只有李明礼一个兄长又拗不过她的性子,一直拖到如今并未定下亲事。
李明月也是颇为喜好诗词歌赋,林近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心里自然也有才子佳人的向往。
只是她喜清净,一直独居李家别院甚少出门,偶尔去一去那女子诗会,却因门庭没落更是常遇冷落,此时听闻曹家有意许配曹莹给林近,自然也是动了些心,何况林近的诗词自己确实很是仰慕。
李明月沉坐良久,起身梳理打扮一番径直来到林近留宿的小院子,却见院中灯火阑珊,有一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静静发呆。
林近醉意连连想努力睡去奈何心里一直不安,忍着醉意起身来到这处小院中坐到石凳上想起了心事,这是林近来大宋后第一喝如此多的酒,虽有些醉了却又有半分清醒。此刻他想到了前世的养父母,想起了儿时在农村的生活,想起了在城市打拼的日子。
李明月的到来林近也是注意到了,却并未在意。
李明月见林近转头看了自己一眼,也是迈步上前轻轻说道:“莫非家兄今日招待不周,林公子为何于这院中独坐?”
林近见来人容貌出众,自然也觉得赏心悦目,虽对李家强留自己于此有些不满,但对自己又没多少恶意,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回道:“只是有些想念家里人了!”
李明月见林近面容清俊、又有些潮红想来是与兄长喝了不少酒,心道:“你家就在汴京城里离此不过片刻路程,怎生说的如此凄凉”问道:“林公子的家人可是在远方?”
林近闻言低落的回道:“很远很远的地方,此生怕是见不到了。”
李明月见林近表情不似作假,又不知其中缘由,更不好开口询问,只是轻声说道:“奴家父母离世多年,也是时常想念,倒是能体会林公子此刻的心情,林公子还需宽心”
林近闻言问道:“多谢姑娘开解,不知姑娘因何来此处?”
“家兄说你是林致远,奴家倒是仰慕公子诗名已久,故此才来此见上一面”李明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多谢姑娘抬爱,只是虚名罢了”林近回道。
“林公子莫非不知,好些人想求你一两首诗词呢!”李明月微微一笑说道。
“好叫姑娘知晓我还真没被人上门求过诗词呢!”林近想了想摇头道。
“怎会如此?那不如今夜奴家向公子求一首诗词如何?”李明月问道。
林近摇摇头说道:“李姑娘我只是一个匠户身份,虽写了几首诗词但也不至于被人求上门去。”
李明月闻言也是心生怜惜,如此诗词才华只因是一个匠户身份别人就不肯屈尊吗?她自然也深有同感,她也自问才学不比那些贵女们差,奈何李家没落,能被请去参加诗会已是给李家留了情面。
“奴家是真心仰慕林公子的才华,公子又如何非要将我与那些人相比呢!”李明月接着说道。
林近闻言哑然,这是碰到才女了非要求一首诗词不可,想了想说道:“这写诗词非处景生情方有灵感,不是想写便写的出的。”
“林公子此言差矣,刚刚公子不还触景生情吗?怎会没有灵感?莫非故意推脱奴家的请求!”李明月显然并不打算放弃。
李明月自是想当面见识一下林近写诗的才能,毕竟自己来此不单单是与其聊天,说是相亲也不为过。林近却不知道此事。
林近想了想说道:“早已忘了自己还有诗名在外!”
林近此时只觉醉意来袭,忍了忍又接着说道“令兄盛意难却与我喝了许多酒,此时姑娘又非要求词不可,却让人生不出半分拒绝的心思。”林近此刻也明白了什么叫礼贤下士,李家兄妹姿态放的足够低,以林近的性格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林公子可是答应奴家了?”李明月问道。
李家兄妹打小被刘敏忠照顾着长大,为人处事又深受其影响,再加上家道中落,自然学的能屈能伸,为人处世更圆滑了许多,这也是让林近对李家生不出恶意的原因。
林近醉态渐显并未回复李明月,而是起身慢慢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