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不由暗自诽谤,这老家伙是吃定自己了,
“价格确实高了些,五万贯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要占六成。”
你狮子大开口,我便坐地还钱。
沈山长闻言胡子气的发抖,“你占六成岂不是以后书院由你说了算,到时你要卖给他人老夫又该如何?”
“四万贯,你我各占五成,治学互补干涉。”
沈山长气道:“你,你果然是如无良商贾一般。”
林近摇摇头道:“沈山长不也是狮子大开口吗?”
两人各执一词,又都期望此事能成。
傅宜修将此事看在眼中,觉得林近给的价格已经足够高了。开口劝道:“山长我看不如就依了致远的意思吧!毕竟你开的价格比汴京城的房价高了一倍多。”
经傅宜修如此一说,沈永长也默默思考起来,他狮子大开口是因为心中舍不得卖,想以此逼退林近。但是书院此时也确实难以为继。
三人在院子中静默良久,其实是在等着沈永长的决定。
“好,老夫答应你,不过书院依然得是老夫说了算。”
林近无语,都说了互不干涉的。
这样自己万万不能答应的,这老头到时必然会对自己的教学指手画脚。
林近摇了摇头道:“治学互不干涉这是学生的条件,否则学生又何必多此一举花如此高价。”
沈山长思忖片刻才道:“也好,你的治学老夫可以不加过问,但是其他事务仍要听我这山长的才行。”
林近闻言却是放下心来,只要不管自己的教学便好,有人帮自己管理其他事务自己还能省心不少呢!
林近呵呵一笑道:“如此学生就多谢沈山长了!”
双方谈妥,签了协议又去衙门登记造册,到天黑之时,沈永长小院的库房里就多了一大堆铜钱。
“山长,书院空着那么多屋舍也是无用,如今有了这些银钱,书院又可以多请几名先生,多设几间学堂,今后多招收些男学子,会慢慢变好的。”
沈永长叹气道:“只能如此了!只是我那孙女回来怕是要跟我这老头子置气了。”
“山长,到时隔一处院子给她用便可,若是再如之前那般,书院还是会难以为继。”
沈永长只有一双儿女,女儿远嫁,儿子夫妇早已过世,留下一个孙女在身边抚养长大,名叫沈书瑶,自小熟读经书,开办女子学堂便是他这孙女的主意,而女子学堂的讲授先生便是由她担任的。
沈永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书瑶已经十八岁了,若不是我平时太过宠溺,早就嫁人了,此次去她姑姑那便是去议亲的,若是成了,女子学堂也许就此关闭了。”
傅宜修闻言笑道:“如此也好,书院没了女子便可以少些忌讳。”
林近穿越过来没多久便退学了,竹石书院这些内情他是不知道的。
林近此时就是一个撒手掌柜,农庄与作坊都是由自己家的官奴婢掌控,护卫都由祁迁父女统领,账房由自己的三个女人管理。而帮朝廷建造酿酒作坊的事,等买到宅地他同样会交给别人去做。
此时已是八月初,学子们都用功苦读之时,林近反而在书院里忙着他的育人大计。
林近与沈永长画地而治,将书院一分为二,以洗墨池为分界,各占屋舍百间。
沈永长的书院虽说生源不多,但也还有些人气,。林近这边却是半个人影都不见。
如此多的屋舍林近暂时是用不到的,目前他只需十数间便足够了。
沈永长见林近忙碌了几日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笑呵呵的道:“致远你开设书院为何不见有学子前来?”
“今日便有二十名生源来,山长等会便知。”
关于学生林近也早有打算,自己买的那些孩童自然首当其冲,毕竟是自己的人,反正都要免费养着,好好培养一番未尝不可。
果然过了没多久,书院里便来了一群孩童,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有。
“只有你这生源怎会如此参差不齐,这如何使得。”
林近笑道:“无妨,我养得起慢慢来便是。”
沈永长闻言气的胡子直哆嗦,大袖一挥,冷哼一声道:“简直胡闹!书院哪有这般开法,连乡下的私塾都不如。”
林近笑道:“子曰:有教无类。”
。。。。。。
沈永长一阵无语,但又没有理由反驳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