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喃喃的道:“吾世为民,未尝有通婚戚里者,今而后必破吾家矣。”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王家世代为下民,从没有想过要与皇亲国戚通婚,现在如此做王家必然因此败落。
“这是我祖父当时阻止父亲与皇亲贵胄通婚时说过的话。”
林近闻言点点头,这与自己的看法相似,一介商贾妄想凭借自己的女儿走入仕途简直痴心妄想,一但靠山倒台各种屎盆子扣过来,不死也要脱层皮。
林近说道:“看来你祖父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王夫人点点头道:“父亲也只是想改变一下自身的地位而已。”
林近问道:“你父亲一介商贾靠你的关系当了官,是不是其他商贾也可以如此效仿?”
在大宋商贾就是商贾,处境虽然比唐时好点但仍然是四等户。
王夫人道:“林先生果然有易于常人的鬼才。”
林近又道:“这是阶级性质决定的,真宗时有一个刘美了,士大夫们不会再让大宋出现一个姓王的贵戚,何况如今的皇后是曹家的嫡女,你一点机会都没有。”
王夫人点头说道:“父亲去世后祖父早就来信与我说过多次,如今年儿出了宫,我不会再去宫里了。”
“你祖父虽然是对的,你父亲要求权也没错,只是走错了路,大宋就是如此,商人要走仕途也要以科举入仕才行,我同样也为此忧虑。”
王夫人无暇的玉面上露出一丝欣赏之意。
“听说官家很是看中你!”
“那又怎么样?不是科举入仕别人就会觉得我与他们不是一类人,结果比你父亲好不到哪里去。”
王夫人又道:“那你何不参加科举?你的诗词奴家也是反复读过的,都是写的极好,你有大好的学问为何不一展胸中抱负?”
王蒙正这件事给自己的感觉太直观了,走捷径入仕容易被仕族群起而攻之,然而林近要想改变这个时代就必须入仕,难道真的只有科举一条路了吗?”
林近此时面色不太好看,一直沉默思忖着。
王夫人见此问道:“奴家可是说错了什么话?”
林近脸上又挂起来笑容说道:“今日与夫人一番谈话倒让我心有感触,只是有些地方想不通,还需细细琢磨。”
王夫人闻言道:“林先生有什么好忧心的呢!只凭那些诗词也可传唱后世了。”
然而林近却道:“富大人这一句‘遂寝封还’,夫人也是可以名传千古的。”
王夫人闻言顿时花容失色,有口难言。
“奴家真与官家没有私情,林先生不信我也是没办法。”
林近不知道的是,遂国夫人也正是因为富弼的这句封驳词头,彻底消失在人们视野之中。
林近见此也知道自己又口无遮拦了,急忙解释道:“夫人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夫人的容貌让大宋官家如此惦记,这千古绝色美人的声名是跑不掉的。”
王夫人又哪里听的进他的解释,玉璞般的面容依旧失神。
林近又劝道:“王夫人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太介意,这些都是浮云罢了。”
王夫人惨惨一笑道:“真的是浮云吗?”
林近答道:“在我看来就是浮云,人生不过百年,你不用去操心后世如何看待这件事,这种事既然发生了就无需介怀了。”
“我得了如此名声,林先生还要与我合作生意吗?”
林近闻言回道:“只要如意楼肯卖我的酒水,我是非常乐意的。”
王夫人问道:“奴家自然是愿意与林先生做这个生意,只是不知道你这酒到底如何?”
“王夫人何不尝一下!”林近说着将酒坛打开倒出了两碗酒。
王夫人倒是不介意的双手捧起碗闻了闻,随后喝了一口。
“稍微比我如意楼的好一些。”
林近又打开一坛,将她碗中的酒倒掉又添了新酒进去。
王夫人照旧饮了一口,眼中露出了笑容微微点头道:“这酒比刚才好上许多。”
林近将最后一坛酒打开,又倒了进去,示意她再尝。
她仍然如刚刚那般饮了一口,随即一阵咳嗽,显然被呛的不轻。
王夫人忍着口中的辛辣,嗔怨道:“这酒太烈了!你为何不提前讲!”
林近微微一笑道:“夫人对这这三种酒可还满意?”
王夫人点点头道:“满意,只是不知林先生要怎么合作?”
林近回道:“夫人的如意楼只管卖酒就可以了。”
“林先生是准备将这酒卖遍整个京城吧?”
王夫人在尝过酒之后也不得不认真思考起这件事,这酒可是天底下独一份,如果汴京城只有自己的酒楼卖这种酒,又是何种景象。
林近摇摇头道:“我要卖遍整个大宋甚至辽国与西夏。”
王夫人闻言震惊的起身问道:“你真有这种把握?”
林近呵呵一笑,“王夫人觉得我这三种酒一出,别人的酒还卖得动吗?”
“林先生的酒也只能卖给我们这种正店,你要私自售卖朝廷也是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