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随从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来,折叠成三角之后便递给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接过符纸,铃铛绕着符纸响三圈后,又念叨了一些什么。紧接着将符纸又交给白衣男子的父母说道“将此符佩戴三日,若是此符没有变色,便将此符燃尽之后,加在碗中喝下!”
“高人,为何”
“你们放心,只要按照我师父所说的去做,你们的儿子一定会消了魔障的!”中年男人身边的随从说道。
县外,颜汐芸趴在一旁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见那男子的父母接过了符纸后,其他百姓也蜂拥而至,祈求中年男人救救自己的孩子。
中年男人也丝毫不吝啬,他转身对众百姓豪爽的直言道“各位百姓不必担忧,今日我龙神太子是奉大帝之令下凡来普救众生的!所以,我早已准备好了符纸符水,只要让你们的儿女们喝下,我保证他们即刻便会醒来!还有那些中毒昏迷的百姓,同样只要将这符水喝下,他们也会立马醒来!”
他们怎么会知道?!
“高人也知道有些百姓中毒昏迷?”
“吾乃真神,有何不知的?快去将这些符纸符水喂他们喝下吧!”
说着,中年男人身后的两个随从便从怀中掏出些符纸来,他们将符纸分发给百姓们。中年男人看着他们将符纸为白衣男女们戴上后,喝下符水,又将符纸燃尽。同样的,那些人们在吐了白水之后便苏醒了过来。
孟冲看后,便小声的问道“大人你看,那些人都没事了!”
忽然这时,中年男人像是听见一般,猛地转回了头来。见状,他们便赶紧侧身,躲在一旁。
等到中年男人转身之后,颜汐芸才又探出头来。
“汐芸?”御景司看着走进去的颜汐芸,叫道。
颜汐芸来到中年男人的身后,她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中年男人受惊猛地转回身来,当他看到颜汐芸时,他忽然精神抖擞了起来。
“姑娘是”
她莞尔一笑,对中年男人说道“这位高人,小女子有一事想请求高人!”
“吾乃真神下凡,本就为了普度众生。”紧接着,他忽然话锋一转“姑娘生的如此天生丽质,可是想求姻缘?”
“并非!”说话的同时,御景司他们也来到颜汐芸的身边,颜汐芸接着说道“是家弟突然大病,大夫看后,都说无药可医。烦请高人不,烦请龙神太子大发慈悲,救家弟一命!”
中年男人捋了捋胡子,思考了些许之后,便笑道“这都是我该做的!令弟现在在何处?”
“您跟我来!”
说着,颜汐芸便领着中年男人回到颜府。
进府之前,中年男人忽然一顿,紧接着意味深长的冷笑了一声。
他来到颜堇年的房间,颜汐芸指着颜堇年对他说道“高人,这便是家弟!昨夜不知怎的,突然就成了这样!求高人一定要救救他!”
男人上前站在床边,他看着颜堇年忽然想到什么,接着转身对颜汐芸说道“令弟是中了魔障,他的情况比外面那些人严重许多。”
“只要能救好他,牺牲一切我都在所不惜!”
这地方真是人傻钱多!
“那倒也不至于如此严重。只不过,会破费一些!”
这府邸这么大,趁此机会能捞不少银子!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御景司一直如鹰般死死的盯着男人,他仿佛要将男人看穿似得。
这时候,颜汐芸笑了一声说道“只要高人能治好家弟,就是黄金万两也值得!”
黄金万两?!这女人这么有钱,真是看不出来!
中年男人吃惊了一番后,又恢复严肃的模样,对颜汐芸说道“那倒也不必。这些银子并非给我,而是给那些邪鬼蛇神。不过令弟这般,还得需要我准备一番才是。”
“烦请高人尽快便好!”
说罢,中年男人在孟冲的相送之下离开了颜府。
等他走后,孟冲张望了一眼大街上的百姓,又转身回到府里。
“大人!那些百姓突然好了起来!”
“竹酒,去看看!”御景司对身后的竹酒吩咐道。
竹酒领命,便跑出去在大街上查看。随后,他回到府里,对御景司说道“王爷,那些人确实醒了过来!”
“看不出来此人居然还有些本事!大夫都治不好的疑难杂症,他居然凭一张符纸就治好了!”孟冲站在一旁,默默的说道。
颜汐芸盯着府门的方向,那些醒了过来的人们,他们的父母正搀扶着他们回到自己的家中,他们从颜府经过,颜汐芸就这么紧紧的盯着,一动不动。
御景司见状,便转头看着她问道“汐芸,此人来路不明,真要他为堇年治病吗?”
“除了他以外,你还能找到第二个人能治好堇年吗?”她抬头看向御景司问道。
御景司无言,他确实想不出还有哪个人能治好颜堇年。
“既然他有些本事,不妨就让他试试。”
“汐芸,你是不是还做了其他的打算?”
她没有回答御景司,而是转头看向孟冲刘二虎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便是我颜府的护院,至于府衙那里,让白崇义暂代本大人处理一切事务。从现在开始,你们要称我为‘小姐’,不许叫大人!”
孟冲和刘二虎面面相觑,不解的异口同声的问道“为什么?”
“以防打草惊蛇!”
留下此话后,颜汐芸便转身走去了后院。
御景司盯了她一眼后,便对身边的竹酒吩咐道“去查探,那三个人究竟什么来历!”
“是!”
片刻之后,聂子文急匆匆的来到颜府。此时此刻,颜汐芸正在后院阅读姒霓写得信。
她闻声见状,便急忙收起信来,起身走向聂子文。聂子文冲她行礼道“大人!”
“哎!”
话音未落,聂子文顿了顿,话锋一转说道“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