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尚为中心的方圆数里都被在这陨石轰炸范围之内。
而灰老祖也趁此机会,身体虚化,猛地逃窜而去。
江尚自然也可以逃,但他一逃,身后其他人都得遭殃,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了。
这才是白素素他们没有第一时间阻止江尚救人的理由。
身后有了累赘,才会进退失据,给出机会。
可江尚既然敢过来放人,哪里会不考虑最坏的结果。
他抬头看向天空。
道道火流星带着漂亮的尾焰,转瞬即至。
他握住一只拳头,而后收拳,出拳。
“这一拳,二百!”
“无量!”
极致的光芒在他拳头上凝聚,再猛地绽放。
轰隆隆!
所有人都不自觉闭起了眼睛,无尽的光芒充斥着视野。
一圈血红色的波纹在上空爆炸,好似一面盾牌,包裹住所有落下的火流星。
而后盾牌在猛地收缩,化作一道膨胀的光柱冲了上去。
“吼!”
这一次是痛苦的叫声。
待到光芒散去,就见刚才的巨大脑袋此刻已经被平整地横切而去,不知所踪。
只留下被碳化的脖颈,下方火红色的鳞片一片焦黑。
这一拳,无敌!
这才出场的不知名妖兽似乎被一拳搞定。
但白素素和同样失去一臂的灰狐族老祖却是冷笑连连。
“江尚,你已经激怒他了。”
九头妖圣,顾名思义,就是有九个头。
区区一个头的损失,对于九头妖圣而言,并不算致命伤害。
果然下一刻,天上就垂下了一个个和刚才一般大小的脑袋,只不过颜色不一,而且全都闭着眼。
青色,紫色,金色,蓝色,黑色……
八颗脑袋就像八座大山般沉甸甸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还有他盘旋在天上那足有数百米的身子。
此刻已经恢复理智的光明会众人还有袁不为,看着这八颗脑袋,都暂时失去了说话能力。
刚才一颗头都能施展出毁天灭地的法术,若是这八个脑袋齐上,他们又拿什么去挡。
“袁兄,江大人,是我们拖累你们了。”
林空绝望地闭上了眼。
“你们走吧,另外如果可以的话,请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带着我的一对儿女去大夏,让他们替我多看看大夏的景色。”
江尚却是冷笑看着白素素二妖道“这就是你们的底牌,一个杂血的高阶妖圣?”
“天狐族的晚辈,难道你家大人没有告诉你要尊敬前辈吗?”
九头妖圣的天蓝色头颅垂了下来,一双如同蓝水晶般的眸子睁开,声音如同闷雷般响起。
“还有,面对你无法应对的强者之时,要学会谦卑。”
江尚呵呵一笑,问道
“我向你求饶你会放过我吗?”
九头妖圣道“当然不会,我还没尝过王族血脉妖圣的滋味,你的味道一定很好。”
灰狐族老祖面色一变,仰头高声道
“俞兄,你答应过我,他的血脉是我的!”
九头妖圣只是称号,他也有自己的名字,叫俞拓。
九头妖圣的八个脑袋全都放声大笑,只不过有七颗脑袋都闭着眼,显得格外诡异。
“哈哈,灰霄,你难道忘记了吗?弱者是没有资格向强者提要求的。”
“他打坏了我的一颗脑袋,现在我只想吃了他!”
灰狐族老祖神情阴郁“你收了我的好处……”
“闭嘴!”九头妖圣怒道“你个啰嗦的老东西,再多嘴我就连你一起吞了!”
“哎呦,恼羞成怒了呀。”
江尚朝着灰狐族老祖煽风点火道
“被自己请来的打手这么侮辱,搁我绝对忍不了,就是死我也得崩他一颗牙。”
灰狐族老祖正气短胸闷,又听到江尚如此嘲讽,他冷笑道
“等你待会被吃下肚子里,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
“小家伙,我喜欢你的乐观。”
九头妖圣一双蓝色眸子盯着好似蚂蚁般的江尚。
“我可以让你选择被我哪颗脑袋吞下肚子。”
江尚嘿嘿一笑,似乎一点都不害怕。
“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九头妖圣回道“当然,比如我说话这颗苍蓝之颅,你被它吃下后,会在瞬间化作一方坚冰,不会有丝毫痛苦。
还有这颗万毒之颅,这是我用来消化一些坚硬的玩意。
它会在你进入我嘴中的瞬间,就释放出上万种毒素,让你的身体腐蚀,甚至还会保持你的理智,让你感受着身体一点点消失的恐惧。”
江尚想了想,说道“可是我都不想选。”
“另外,才被我打碎了一颗脑袋的你是谁给你的勇气和我讨论怎样吃我的方式?”
九头妖圣声音一沉“当然是这个!”
就见他刚才被打得气化的火红色头颅此刻从碳化的脖颈中一点点钻出。
虽然体积要稍小于其他八颗头颅,但毫无疑问这一刻九头妖圣又恢复了全盛状态。
“小家伙,你不该给我聊天恢复的机会,刚才是我大意了,现在的我才是最强状态!”
九头妖圣九颗头颅高高扬起,巨大的阴影笼罩而下,体内九种不同的血脉在九颗头颅的整合下,竟是开始了融合。
就见一只色彩斑斓的巨大蟒蛇横亘在天地间,一张巨口张开,好似遮天蔽地,将整座青丘城都吞了下来。
“神通·吞天!”
这一刻,九头妖圣没有再说任何废话,出手便是最强杀招。
江尚还饶有兴致地点评道
“我有个手下,也叫吞天,血脉天赋也是吞噬类,可能和你还是亲戚关系呢。”
“不过我这一拳,一千年的功力,你接得下吗?!”
江尚身上气息猛地下降一截。
但是无量量的赤红色光芒却从他身上绽放,就好像一个小太阳猛地爆炸。
以小青丘为中心,方圆千里之内,都被赤霞染过,一片赤红。
而九头妖圣的那张可以吞天食地的大嘴也在这颗小太阳炙烤,融化,最后化作梦幻泡影,悄然破灭。
轰隆隆!!
天上猛地坠落下一座小山般的巨大身体。
九头妖圣的九颗头此刻都仿佛被烈焰炙烤,足有磨盘大的鳞片一片片剥落,露出里面一半焦黑一半粉嫩的血肉,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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