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的推开前厅的门,将一脸懵逼的白克斯吓了一跳,又走到了柜台后面,掏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套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在店里到处乱逛起来。
本来看着张土块奇奇怪怪的行为,白克斯也没敢打扰,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看他秀,直到一会儿之后,看猴戏有些无聊了,才走到他身边,开口问道:“你在干嘛呢?”
“嘘~,我这店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它在腐蚀我的意志,侵蚀我的思想,但现在被我发现了,我要抓到它,嘿嘿嘿,抓住它,然后让它尝尝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刑罚。”
张土块一边阴恻恻的笑着,一边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两根铁棒,此时戴着奇怪的头套,张牙舞爪的在房间中游荡,看起来还蛮有喜感的。
“你这是太累了吧,哪有那种东西,快去休息吧!”看着这样的张土块,白克斯也是有点担心,充满血丝的双眼视线到处乱逛,仿佛真的在寻找什么一般,但这房间空荡荡的,哪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当走到白克斯面前的时候,张土块开始细细打量起来,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
“嗯?”见打量到自己头上来了,白克斯左右看了看自己,感觉,没啥问题啊,难道是路上来的时候,沾上了什么?
本来白克斯是挺不信鬼神一说的,但那天那恍如真实的梦境,那苍白的手,那醒来后脸颊微微的刺痛,实在是给白克斯留下了很小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如今居然是都开始有点相信那些东西了。
张土块瞪着两颗葡萄大的眼睛,死死盯着白克斯的左脸,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断靠近,借着稍微高一点的身高,居然还对白克斯产生了一点压迫感。
“喂喂,这是干嘛呀,我脸上有什么吗?”白克斯老实的被一个平人的气势压倒,腿碰到身后的椅子,然后顺势坐了下去。
“你小子,是不是遇到过什么灵异事件?嗯,比如,半夜有没穿衣服的女鬼到你房间什么的?”张土块眼中的红色愈发深邃,从刚刚
的鲜红色,已经慢慢向暗红,甚至黑色靠近。
“确……确实有过,但不是没穿衣服的女鬼,是一只苍白的手来着。”
每当回忆起那个蹊跷的梦,白克斯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作为一个从来不做梦的人,突然做了那么一个奇奇怪怪的梦,总觉得是某种暗示什么的。
“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从头到尾。”张土块突然安静了下来,在白克斯对面坐好,眼睛中的红色也消散了一些。
“那晚……”白克斯本来就是个心理憋不住话的人,人间全是真善美嘛,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别人听又怎么样?说不定还能勾引到同情心泛滥的小姐姐。
在听完白克斯的讲述之后,张土块眼中的红色终于完全褪去,此时捏着下巴,一脸严肃的看着白克斯。
而这种眼神,落在白克斯的眼里,那可就是另一个故事了。白克斯最近本来就特别迷茫,特别需要有个人出来跟他谈一谈,最好能稍微指点他一番,而且白克思也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透着妖异劲儿。
灵界里有时候也会流传一些听起来很不靠谱的故事,其中就有什么“天机老人”啊、“神算子”啊等等神棍们的传说,大人们听了之后或许只是图一乐,日后随口说给别人听,也不过是为了增加生活的乐趣。
但落在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耳中,那便是神秘的梦想彼岸。
或着白袍、或穿灰衣、或老或少,总会在你最迷茫时出现在你身边,为你指点迷津,隐秘的一两句话间,便道出这人间最无法揣测、最神秘的东西—--命运,试问,何人不想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
虽然很多人在长大的途中,丢掉了梦想,但这并不影响白克斯心中的执念,反正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不幸,是因为自己还没遇到“天机老人”。
“你这个事儿,有点复杂,嗯~……”
过了半天,张土块却是迟迟没有“嗯”出来,白克斯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张土块的瞳孔都已经散开了,俨然是睁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苦笑一声,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张土块哪可能知道传说中的天机,老实的将张
土块抱起,往房中走去。别说,张土块虽然看起来瘦瘦的,因为(以前)常年健身的缘故,身体还是很壮实的,白克斯估摸了一下,大概能跟两个伊莉丝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