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是真的就好了。”白克斯不是很明白张土块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热气已经不再升腾的饭菜,重新坐了下来,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汤,喝了起来。
偶尔其实白克斯也会幻想,或许自己真的是有什么厉害的说法,但特殊体质这种可能性实在是有点低,所以很少和别人聊这方面的话题,也没有多大兴致。
在灵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出哪哪哪儿出了一个什么“小天才”,动辄什么“千年一见”、“万年难遇”,白克斯是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很多事后都被爆出是什么炒作噱头什么的,但大家还是爱着“天才”的传说,毕竟没人不喜欢那种“一日传说”的故事。
灵界虽广,但真的能修炼到那种境界的大佬真的不多,而且纵然出现了大佬,没准神殿的手伸的更快,这也是两者这么多年来,还一直在打拉锯战的理由。
战场的主体,说到底还是巅峰争夺战,纵然下面的打生打死再激烈,也很难左右到上面的神灵之争。就算下面的打战场输掉了,神灵们也不会觉得心疼,人死了再招就是,灵界那么大,愿意为他们打生打死的人可不少,而且还是心中怀着神圣而离去,死而无憾呐。
只有神灵的损失,才会真的让空界伤筋动骨,所以若是下面的战争胜利,神灵们下达的指令,是无情的用血肉去堵住灵界高级战力的火力宣泄口,每一丝体力的消耗,都代表着神灵的胜率更高一分。
“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说不定能引出你身体中什么不得了的力量。”张土块的思想开始飘忽起来,手中的饭突然也不香了,眼睛中也开始冒着奇怪的光芒,不断打量着白克斯。
看了那么多年书,又独自做了那么多书面上的研究,张土块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奈何实在没什么趁手的实验材料,他总不能去抓人家修士来做实验吧,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张土块错过了,那他“某科学の神之手”岂不是浪得虚名?
看着张土块看试验品的眼神,白克斯倒是没什么感觉,作为一名象牙塔中长大的少年,如今还
有些不明白社会的险恶,好在未来张土块能将绝大部分险恶教给他,等日后白克斯行走江湖的时候,已经是一名恩怨分明的大侠了。
时间来到稍微更晚些的时候,白克斯情知今天回家又会被骂了,所以干脆不着急了,上次夜不归宿不也没啥?不慌不忙的打包了一份饭,跟张土块道了一声晚安,离开了。
灵界的平人们那可也不老实的,凡间多战事,就算在修士们看来只是小打小闹,闭个关就能换上好几个朝代,但身处这片洪流中的平人们,都还是在努力生活着,生在你吃我我吃你的帝王家,便注定了你无法活的没心没肺。
既然有战争,就会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更会有山贼、海盗,不过除了那种天生就是坏“哔”的,其实大部分人还是被生活所迫,才不得不落草为寇。
但是半夜三更在灵界走夜路,还是挺安全的,白克斯是一点不担心,更何况他连灯笼都不需要,有点眼力见的,也不会来弄他。
但好巧不巧的是,今天这个夜里,白克斯还真就遇到了这么两个“不懂事”的抢匪。
“前面这位壮士,这黑灯瞎火的,走那么快干嘛,不如到近处来,与我兄弟二人一同上路?”
本来白克斯早就发现了他们,但这个点还在外面晃悠,长得又是凶神恶煞的、腰里别刀的,怎么说白克斯也不应该停下来跟他们拉家常,所以只是低着头微微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没想到啊,自己不愿多惹麻烦,对面这两人倒是撞上来了。
正好身手有所长进,白克斯也想试试自己如今的斤两,所以等那“兄弟二人”说完之后,就直接停在了路边。
此时的白克斯,穿着公司精心制作的衣服,提着一个大包袱,长得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细胳膊细腿,衣服上又没染纤尘,看起来就很像那种被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的富家大少爷,带着全家的希望(指手中包袱里的玉玺、虎符、令牌什么的,跟这大少爷可没什么锤子关系),去投靠什么远亲。
这种事儿不说常有,但也不少,这兄弟二人,正好在年轻的时候,就听前辈说过这么一个类似的故事,正所
谓“窃国者侯”,如今已经是什么户部员外郎的前辈大人,简直是他们心目中的真神,每日饭后睡前,都得拜上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