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格?”厉沅沅看他的反应,不禁怀疑水底下的那美艳妇人究竟是真是假。
可那气势汹汹去问白非墨讨债的样子,厉沅沅完全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可能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震南挺懂习姬的,可也许就是这种太过熟悉,习姬就注定了不可能属于他了。
距离才产生美。
女人就像一本书,翻过了就不想再看一遍。
厉沅沅觉得男人也像一本书,翻了几页也就索然无味。
厉沅沅冷笑一声,“大可不必。相府的日子,我觉得挺好的。”
“好?”震南才是用真正的怀疑眼神问她,“好到太子严重没有你?好到只叫你作爬床的?好到出殡的时候,一支完整的队伍都没有?”
震南几乎和流珩调查的一样清洗,都是和东宫那位紧密相关。
“……年轻,爱过几个渣男而已。”厉沅沅毫不在意地回到,不就是错爱一个人,为什么这件事情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很不能原谅。
“可你知道,代表的是整个厉相府!”震南感到有点生气,她居然一点儿不以相府嫡女的身份为尊荣,甚至更倾向给家族抹黑。
“又不是亲的……”厉沅沅不理解震南无缘无故发什么脾气,她还没暴走呢。
“……那是你母亲亲自找的下家,怎么可能对你不好?”震南还好没说出口,其实是他充当了中间人,不然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厉沅沅直接反驳,“一个两个的,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又考虑过我?”
震南心底一触动,摇头否认,“没有,你太小了。”
厉沅沅继续逼问“那我长大后,谁又替我牵过线?谁又告诉我了,太子须远离。”
厉沅沅全部都推到了震南头上,谁让他管的太多太杂,但站着说话不行动,和看戏的吃瓜群众有什么差别么。
“……这个你自己没有判断力吗?”震南也不知道为什么厉家明对她的态度一落千丈。
同样是在外,厉家明对她一直很严肃;
但关起门来,在一个房间里头,厉沅沅都没有受过他的一丝偏爱了。
在商九芄嫁入相府当继任主母后,厉沅沅觉得快乐的童年永远画上了句号。
她不能再无法无天,因为后娘三天两头打小报告;
她不能再嚣张跋扈,因为养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的判断力?呵呵!”厉沅沅发出几声冷笑,寒冷的目光扫过震南的脸,“你知不知道,一个没娘的女孩子,在一个家过得有多难?”
震南不知,讷讷摇了摇脑袋。
“那你知不知道,一个暗恋的女孩子,要鼓起多大的勇气,留在那个人的身边?”
这一点,震南倒是深有感触。
在流珩出现以前,小师妹习姬最喜欢和他打闹;可流珩出现以后,小师妹习姬最喜欢粘着的人就不是他了。
“我知道。”震南沉重的声音响起,“当年,或者我该争取的。”
有人说过小师妹喜欢他,可震南完全不敢逾矩。
那是他最敬仰的师傅的独生女儿,震南思前想后,默默收起对她的偏爱,努力表现得关心妹妹的样子,让习姬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可这样子的往事,震南如今追忆也是惘然。
“……争取?我—她妈?”厉沅沅一忐忑,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她最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居然想当爹。
她有些庆幸,流珩这个爹,可是比这家伙看上去好很多,起码脸蛋耐看。
厉沅沅觉得自己肯定忍得住亲爹的唠叨,看在惊人的面子上,说服自己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什么他妈你妈的?”震南听了一脸的嫌弃,真不知这丫头跟谁学的污言秽语,不禁暗中考虑重新请个教书先生,来替习姬尽一下教养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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