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冠在想有这么简单?
震南在想有这么纯洁?
见二人太过诧异的神情,厉沅沅不得不继续开始即兴发挥
“刚进入无烟城的时候,我不认得路和方向,也看不懂这里的文字。记得第一次饿得慌慌罪的时候,还是朱二路过,好心施舍我一个铜板,请我吃了顿包子。”
厉沅沅说得是绘声绘色,可震南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
震南虽对朱家两兄弟不甚了解,可这么大方和体贴的朱二,一看就是图谋不轨。
“一顿包子而已,就要结拜?”习冠觉得这小东西的思维,狭隘得和她的父亲有一伙儿拼。
厉沅沅极力辩解,“当然不是。后面啊,我被赌坊的人追杀,一路逃啊逃,逃到一个黑黝黝的地方。谁知道,居然又碰到了朱二!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可以……”
习冠才不想听细枝末节,况且厉沅沅迄今掰扯的没一个重点,直接打断了说,“有些缘是孽缘,趁早断了。”
习冠手一摆,震南领命匆匆带走了朱二。
厉沅沅“噌”地一下站起来,刚想冲出去叫住震南,却被身后苍老的声音所震慑。
“你敢踏出一步,他就死无葬身之地。”
这语气,和神雕侠侣系统的味道蛮像。
“你盼着我死?”厉沅沅连神雕侠侣系统都无所谓,哪里又会把习冠当一回事。
习冠却没理会,一脸严肃地问她
“十五年了,我日日盼、夜夜盼,可姬儿都没有回过一封信是为什么?”
他的拳头攥得很紧,似乎一松开这情感便不复。
“呃……或者是,她忙?”厉沅沅不忍心告诉他,其实你女儿被困在水下十几年,自由都没有,还写个锤子的信。
“忙什么?”习冠冷峻地反问,“桃花岛那么大一块地儿,她都找不到一方安身立命么?”
厉沅沅小声嘀咕,“屁嘞!白非墨都找不到,习姬不死已经是真的命大了。”
习冠猛地拍桌而起,高声喝道,“你个小东西在胡说什么!世上除了三个人,谁能打得过她!”
三个人?
厉沅沅第一次从习冠嘴里得知其实生母习姬是个特别厉害的角色,不禁后悔在桃花岛没有乖乖听话。
害,早知道的话,厉沅沅寻思着自己怎么也能单打百来人不在话下。
不过看这老年人的心疼,厉沅沅意识到可能自己不得不用最蹩脚的方式,来一点一点捂热他的心了。
厉沅沅弯腰端起凳子,挪到了离习冠很近的边上,甜甜地趴在他耳根子说,“外公,和我说一点她的故事呗?”
“嗯哼?”习冠这个时候是有点小自豪的,这个宝贝女儿虽然嚣张,但一身资本无人可匹及。
而今天,外孙女听点老掉牙的往事,习冠也感到兴奋不已。
厉沅沅想了想赶紧改口道,“不,是我—娘亲年轻时候的故事。”
习冠这才缓缓挤出一个笑脸,不紧不慢地说,“这还差不多。我是年过花甲,才得的这个女儿。虽然天赋异禀,姿色出众,但一直未显露灵力。直到,那年和震南外出游玩,回来后像换个了个人。短短数月时间,她竟一下子长进升至巅峰。半年以后的无烟城勇士争夺赛上,姬儿直接豪气斩落所有对手。唯独—”
说到这儿的时候,习冠突然暗自神伤了起来。
“怎么了?”厉沅沅很快就猜到了下文肯定是流珩,习冠欣赏是一回事儿,但嫁女儿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你那不争气的爹,居然挑战赢了你娘。”习冠咬牙切齿地说,又简略带过了后面的故事。
厉沅沅则是眨巴着眼睛问,“那,这不是很好么?他比她厉害,可以保护她啊!”
习冠若有所思地凝望许久,缓缓对厉沅沅说,“丫头,可一个人出名了,杀身之祸也就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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