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变第二个关卡,等候白非墨的是怨兽名狺。
狺生于混沌之中,养于妖魔鬼怪,胜过饕餮恶灵。不惧水火、刀枪不入,天上地下,只害怕一个叫努努的东西。
不过,白非墨和厉沅沅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狺,要打过你?”白非墨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胜券在握等样子愈发潇洒无二。
为驭灵师的优势之一,便是可以轻松掌握天下一切非人生灵的特性,如饕餮忌红等。
“没这么麻烦,只要你剪掉一根绳子就行。”
“剪对了你会死的。”
狺却不领情,只是冷笑一声,“不近人情白非墨,也会关心我一个怨兽?”
“我本不想徒增杀戮。”
白非墨虽然待人很冷,可杀人很少,间接害命的几乎没有。
而在天堑变里,终结他人生命的速度,大大刷新了白非墨的认知范围。
“柏老头儿已经告诉你很多,还不明白?”
能毫发无伤地站在狺面前,那么南山古柏必然是烟消云散了。
不单单在天堑变,连外面的世界,也都没有柏老头的栖身之所了。
白非墨提出自己的质疑,“叫我放过自己,我也放下了。只是第一关的测试未免太幼稚,我瞧不上。”
“万事开头难,白非墨,仗着自己是驭灵师的身份难道还想驯化我?”
狺可不是一般的存在,其先天灵力强大到让大多驭灵师的灵源都会本能地排斥。
“不是我,是她可以。”
从厉沅沅舍命相救后,白非墨整个人已经毫无保留地去爱她。
置换灵源多么重要的事情,白家前面九十八任岛主都没有这么好的气运,偏给自己遇到了。
狺敏锐的目光盯上白非墨,除非……不可能,那厉沅沅单恋谁多少年都没有动过这脑筋,又怎会被白非墨捡了便宜。
“白非墨,讲真的,你未必的打得赢我。”狺不由分说,“嗷”地一声尖叫,刹那风云变幻,凭空而起的两座山崖,白非墨和它分别落稳脚跟。
“不是说剪绳子?”白非墨没想过区区妖兽也和女人般善变,比六月的天还要夸张。
“我现在不想剪了,不可以?”狺是第二关的守擂者,自然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还能如此,未免这里头的规则也太过儿戏了。”白非墨稍有恼怒,亏得白鹤噱头搞那么大,竟然比小孩子的把戏还要拙劣。
“儿戏不儿戏的,手里剑说了算,看招。”狺话音刚落,便随手塞给他一柄锈迹斑斑的木剑。
这就打了?
好歹开战都有个原因,狺倒是一个正经理由都没有。
狺挥剑向头顶砍来,白非墨横举着木剑,用力一推,把狺挡了回去。
而后白非墨手腕一转,向狺的后背一击,欲打晕后直接去往下一关卡。
怎料狺提早预知他的想法,又是轻轻一跃,跳在他身后,稳稳落地。
就着落时的缓冲蹲下,狺挥剑刺向白非墨的右腿。
白非墨又一转身,依旧是持着木剑由下往上一挑,挑开狺的剑,木剑剑柄忽地转而向狺的脖颈挥去。
“白非墨,不出剑么?”
“我不伤你,告诉我下一关怎么去。”
狺却是冷声道,“我不死,那道门是打不开的。”
白非墨心头一凉天堑变竟是要他用死人的鲜血一步一步打开最后的门,这也太可怕了。
即使,桃花岛不是那么有人情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