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不安抚好司马烬,跑这儿来……蹲坑?
厉沅沅觉得可能性几乎为零,打她有记忆起,白非墨从来不会是没事上厕所找话聊的人。
一定出了什么事,还是她躲不掉的那种。
“你来啦,我办好了,你去吧。”厉沅沅很大方地为他推荐坑位,风水不错的地方气味都小很多。
白非墨垂下眼道,“厉沅沅,可以跟我走了吧?”
他隐隐听见她的自言自语,隐隐猜到她的任务进度,也就隐隐配合她的自导自演。
“你这个人好奇怪,为什么对我个臭鱼烂虾感兴趣?”单凭原主的“丑闻”,厉沅沅不认为白非墨该喜欢自己,甚至说她根本就配不上他。
“厉沅沅,为了活下去。”白非墨知道和她说情话也是徒劳,便拿出人性的光辉去试图感动她。
“呵呵,白非墨,你要死要活,关我何事。”厉沅沅撇的一干二净,救人一命之事仿佛还在昨日。
她觉着那晚,已经把所有的恩情一并还清了。
白非墨却没由着她胡来,点了哑穴就背在身后,一个凌空踏步便乘风而去。
厉沅沅这才感受到在背后和在怀中,当事人的心情是天差地别,前者是害怕,后者是嘚瑟。
她不禁有些后悔没有同白非墨说清楚道理。
所谓道理就是,你喜欢我就对我好,我或许可能习惯你的好,然后慢慢也就习惯你这个人了。
但,类似于渣女的经典语录,厉沅沅发现的确很难启齿。
感动和习惯才不是爱情,只有看见了缺点还想和另一人义无反顾在一起,这才是她所理解的爱。
很明显,白非墨迄今没有让她产生过一分这样的想法。
唯一的一次醋意,她仍不觉得是因为在乎。
至于面色羞红,作为个女子,她亦觉得很寻常。
“你不出声的时候,我还有点别扭。”白非墨踮在云层之上,耳边的秀发在风中摇曳多姿、厉沅沅吃了一嘴的细小颗粒物,着实挤不出一个笑容。
无神的双眼穿过他的后脑勺,只觉得白非墨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这样待自己。
厉沅沅心想,大抵是玩脱了,他才会不照顾的吧。
既然可以让子虚国所有权贵都知晓她在他心中的份量,又怎么可能任由乌有国随便给她看脸色。
厉沅沅趴在后背上很无聊,只能盯着后脑勺看好几个时辰,不能说话,也不能睡觉。
因为重力和惯性的缘故,厉沅沅一睡觉便会到处翻身,一翻身白非墨就得调整方向,一调整厉沅沅就容易被颠醒了。
也是估摸着厉沅沅过于沉闷,白非墨不忍心看到她陷入自闭状态,踌躇再三还是解了一半哑穴。
能说话,但不能一次性连着说三句。
厉沅沅并不知道,一张口听到声音就赶紧一股脑都吐露出来,不出所料,第三句还没结束嘴巴又发不了声儿了。
她在心中狠狠道,白非墨,等我自由了看我不打死你。
像是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白非墨接嘴就是句“打不过我怎么说?”
“哼!打不过的话,任你处置!”
完了,厉沅沅很后悔一冲动立FLAG。
豪言壮志不可怕,可怕就是被打脸。
论起立下誓言,被惊天反转,厉沅沅已经见怪不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