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沅沅对“猛扑”技能知之甚少,就系统那种笼统的一笔带过,她也只听懂了皮毛。
【笨蛋宿主,“猛扑”是和“幻魅”一个性质的技能,均可以指使他人行动。最大的不同就是蓝耗和对象,前者较为广泛,后者较为挑剔。】
“那为什么不能对同一人使用?”
【侠侣默认是第二种技能,一经确认无法更改,除非宿主死亡。】
“哼?所以你上次问我是不是确认,都在为这儿埋伏笔?”厉沅沅难以置信,一个没实体的系统,是哪里来的缜密思路,竟比一般的程序都要严谨,找不到一丝漏洞。
【诶嘿嘿,笨蛋宿主可算发现了!不错,正是这个契机,让你再也无法更替侠侣,和白非墨的捆绑也不是件坏事。】
系统本是好言安慰她,但厉沅沅一点儿都听不进去。
“厉沅沅,站远点儿。”封尘打归打,闹归闹,正经起来的时候还怪严厉的。
“你等等,我和他说点悄悄话。”厉沅沅心里不知道把系统骂了多少遍,释放技能的动作都太过招摇,可没办法谁叫她现在做不了主呢。
封尘很警觉地阻值厉沅沅接近白堤,想那白非墨多蔫坏儿,这自家兄弟又好到哪里去。
“厉沅沅,男女授受不亲你忘了?”
厉沅沅瞪了封尘一眼,眼睛在发火:谁昨天把我当枕头来着,也太厚颜无耻了。
封尘下意识开始逃避,昨晚真不是有意的,就是躺着看黑夜,看着就睡着了,睡着了就自然而然靠过去。
不仅是封尘有意见,连白堤也不准厉沅沅靠过来。
她的名声在哪里等已经糟糕透了,要是给白非墨晓得,不得活扒了他一层皮。
不过,为什么白非墨没对太子长安下手,个中缘由,白堤却猜不到。
肯定不是害怕得罪权贵,那么到底忌惮什么呢。
“你怕个锤子,又不会吃了你。”
白堤被这么一说,心中很是不服气,要不是看在白非墨的面子上,和他多少好处都不会过来当说客。
既是说客,非但封尘不留情面,更是嚷嚷着抄起家伙就动粗。
“呵,你是他的客人,我从不同女人计较。”白堤大大方方地拒绝厉沅沅,却不一会儿就被封尘拆穿谎言。
“鬼才信,整日整夜盯着仕女图的又是哪个色批?”
“我怎么没看见仕女图?”厉沅沅发自真心道出想法,却被封尘和系统一并狠狠批了一通。
【没出息!好色鬼!】
“你能不能关注一下重点,是他看,不是你看。”封尘的态度还算温和,不像系统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欣赏美,是人类的本能。难道你不是觉着我好看才……”厉沅沅眨巴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疯狂对封尘放电。
封尘倍感心虚,确实第一眼是看脸,第二眼看性格,第三眼却又回到了身材上。
可封尘仍是趾高气扬地自诩“我没那么肤浅,好歹你也是读过书的,能不能拿点真本事出来?”
厉沅沅却连连冷笑,“我上家里蹲大学,难不成你叫我做家务?当个家庭主妇?”
白堤亦对她的新名词感到好奇,遂直接问起:“厉小姐,诸如此类的新鲜玩意儿从何处而来?竟在子虚不曾听闻?”
厉沅沅突然哑了,现代文明社会的俗语,告诉他是另一个世界?怕是马上就会安排大夫过来检查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厉沅沅想了半天,决定五分真五分假地开始忽悠白堤,祈祷封尘千万不要来拆台。
封尘根本没给她解释说明的机会,一掌推开厉沅沅,挥动着一节竹棍直逼白堤喉咙。
白堤和封尘的武功不相上下,一个擅剑,一个擅刀,可在灵力的驾驭上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此刻封尘的手中是没有刀的,而白堤的腰间恰有一把配剑。
“她脑子进水了,白堤别废话,出招。”封尘尽可能帮着厉沅沅打掩护,不惜砍了节竹子就当武器。
哪知白堤倒是认真起来了,腰间的配剑却丢在地上,从兜里另一处拿出碗口粗细的绳索。
九节鞭……
原主的记忆闪过厉沅沅脑海,传说这九节鞭的威力无穷,大小形状都可依环境自我调整。
那凌厉柔韧之极的鞭身迅速便软,片刻间已化为有形无质的影子,就要趁着婆娑的白影潜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