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神雕侠侣系统自己想了想,说的很在理。
要不是碍于各种规则,它肯定不会现在还留着她的小命。
“不然试试?”白非墨的醋坛子说翻就翻,他拼着命跨过重重障碍才站在她跟前,不仅没落得一声好,竟还格外嫌弃的口气。
而且,他刚想用玩笑化解这些不快,却一点都没被领情,还加重了不适感。
与其这样,白非墨觉得不如不救出来——大不了隔一天再来,捞个尸体埋在祖宅,也不是不可以。冥婚这种事情,他反正之前经历过差不多的。
“诶,别别别!怎么说你是个爷们,不能这么——不怜香惜玉对不?”该凶的时候发脾气没毛病,但该怂的时候她也绝不装霸王。
没往前走的话,厉沅沅还没那么怕;走了都不少路,再回头她肯定会迷路。
厉沅沅不愿意这么眼巴巴看着个窗户就关上了,好歹多个伴,不会寂寞嘛。
白非墨平淡地“哦”了一声,慢慢放开她的手,改从袖中掏出一小截细麻绳,抓过厉沅沅的右手手腕,绕了好几圈再系了个死结,又把另一头的握在自己手上。
“就这样吧,前面遇见什么我也不知道。”
白非墨这是在拒绝和她近距离接触了?
厉沅沅怎么也想不通又是哪里惹着他了,这男人长得不错,做事也还挺靠谱,就是小脾气忒多了,还要整日甜言蜜语哄着的。
怪麻烦的,她默默打消了收服他的念头。
有些人,遇见了,注定会遗憾。
厉沅沅现在就有点遗憾答应嫁给白非墨,这还没成亲就动不动闹别扭,要是成亲了不得三天两头掀房顶。
“再慢一点,那东西就会缠上你了。”
厉沅沅听了一惊,那东西指的是鬼影吗,她可是亲眼看到消失不见的。
突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厉沅沅觉得离自己很近。
她从脚下开始往上打量自己,再到手腕,似乎是绳子上的一点血渍。
看血渍的颜色还挺鲜红,想来是刚沾染不久;所以……厉沅沅赶紧迎上他的背影,果真,是白非墨的双手内侧隐隐在滴血。
救她来的路上被伤的么?
厉沅沅进来以前,白非墨可是干净地没一丝尘土,白皙如月光的皮肤,细腻如玉。
她叫住了他,“你的手怎么弄的?”
谁知白非墨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句“穴道解开了,走吧。”
厉沅沅没有迈开腿,坚持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想知道,就是你说的那个‘它’,其实我也见到了。可为什么只伤了你?”
她以为凭白非墨的身手,起码胜算也有九成,哪里会落个双手被伤到血流不止的情况。而且估摸着因为自己的缘故,造成本来有愈合趋势的伤口,又再次裂开。
厉沅沅终归是有那么点内疚的,已经说了别来,有人就是不听。
白非墨没回头,冰冷如寒潭的紫眸望向无尽头的黑暗,沉吟说道,“厉沅沅,我希望你可以活着出去。而不是在这里讨论不知名的物种,于我们没有半点好处。”
“我要弄清楚的事情,你拦不住不是吗?”她就想知道到底鬼影为什么要对白非墨下此狠手,若是报复,为什么会在他身上。
“是,那也得活着。”白非墨的语气突然很失落,好像从前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人一样,一度惆怅又缅怀。
“它,和狗东西有交易的。”见白非墨死死不说明白,厉沅沅只好搬出系统吸引他。
可这一次,白非墨的好奇心仿佛被什么压住了,根本没有燃起的势头。
厉沅沅不解道,从发现系统新的“代称”后,巴不得每个小细节都能和白非墨分享,“你不是很关心狗东西和我的交易吗,这次当个活死人?”
白非墨的心绷得紧紧的,要他看她去冒险,无异于剥筋抽骨。
可想到前头的打斗,不敌鬼影,还受伤未愈,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天空都是个问题。
过了许久,厉沅沅终听到那沙哑的声音:“对不起,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