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迟早要传到县太爷府里去,那日的真是情景是个什么样的,她难道不清楚?
若是真坏了县太爷夫人的名声,她就是有八个脑袋也不够啊。
潘婆子急了,想了想,打听县太爷夫人似乎对曲氏和陈氏颇为高看一眼,因此带着厚礼就来求两人,去王永珠面前给自己求个情,也辩白一下,真不是她说出去的。
而是那日里见过那一幕的,除了她还有剩下没挑中的那几个丫头婆子。
后来不是被袁家买了几个回去么,估计是那几个人嚼的舌头。
这不,曲氏和陈氏听了这消息,又得了潘婆子的求情,今儿不就上门来了么?
王永珠听完此事,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面上不显。
先是十分诚恳的谢过了曲氏和陈氏,见两人气得不行的样子,反而还安慰她们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倒是不怕这些闲话!谢谢两位夫人处处为我说话辩白!两位夫人待我之心,我都清楚明白——”
曲氏和陈氏见王永珠是真不在乎这个,松了一口气,还是提醒了一句:“夫人,论理这话不该我们说,只是,这人言可畏。如今虽然这些闲话传开了,也只在咱们这个圈子里,不是谁都跟袁家那样没个成算,到处传去。也就是自家叽咕一会子,是绝对不允许外传的!”
“夫人和大人还是早做区处的好,免得被有心人听了,传得县城里都知道了,坏了夫人的名声。这女人的名声要紧!”这是贴心贴肺了。
王永珠知道这两人是真心为自己好,才肯交浅言深,说出这番话来。
想了想,王永珠才笑道:“多谢两位夫人提醒!我倒是有个法子,到时候恐怕还需要两位夫人帮忙——”
曲氏和陈氏忙不迭地拍着胸口:“夫人放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
王永珠只笑说,过几日就知道了。
曲氏和陈氏见王永珠胸有成竹,也就放下心来,要告辞家去。
王永珠也不虚留,只给立夏使了个眼色,让她取出两个荷包来,递给两人,两人还不收。
王永珠只说是送给两位大姑娘的,谢她们为她公道说话,还打听出这源头来,这是她的一点心意。
两人才道了谢收下了。
回家递给万家和全家两个姑娘,打开一看,荷包里面各是一对金镶红宝的耳坠,一看就价值不菲。
万家大姑娘和全家大姑娘爱不释手,去出来就要戴,被两个母亲给抢了回去,给包好了,才骂道:“这样的好东西,留着将来做嫁妆都使得,戴出去丢了怎么办?娘给你收着,将来你出门子再给你。”
这都是后话。
王永珠送走了曲氏和陈氏,脸色就沉了下来,先吩咐人去前头院子里,看有谁在前头,给叫到后院来。
没一会子,石头就来了,见王永珠脸色不对,立刻躬身问有什么吩咐。
王永珠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石头的脸色就变了,这一段时日,他们全部的精力都在马场那边,还真没注意这些事情,这是他的失误。
当场就跪下来请罪。
王永珠也没想到,一个红丫还能惹出这样的事情来,她和宋重锦都没想到,也不怪石头。
因此只吩咐,马上去查,这袁马监一家的底细,尤其是袁家二少爷的那个妾,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是在哪里被袁家二少爷买回来的?一切都要彻查个清楚!
石头领了命,也不多说,立刻出门去了。
王永珠这才往张婆子屋里去。
张婆子见王永珠气色不对,忙问:“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听说今儿个京城来信了,可是信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王永珠这才想起来,京城的信还没拆。
不过此刻也不急,她将曲氏和陈氏说的话,说与了张婆子听。
说完,张婆子就沉下脸来,母女俩对看了一眼,才开口:“莫非那个妾是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