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我听杜波伊斯夫人说过。”</p>
杜波伊斯夫人也是本地吸血种，而且曾是阿尔贝先生的学生。夏德受到阿尔贝先生的委托，帮他通知月湾的其他吸血种局势危险时遇到了这位夫人：</p>
“我记得当时听说的故事是学校丢失了一个女学生，但警察调查没有结果就不了了之了，当时盛传失踪者被爱丁顿家族的某人掳走。于是学生们集体抗议，然后又牵扯到了学校改革和王国海军在月湾驻扎的事情，阿尔贝先生支持他们并参加了停课活动，然后他就被辞退了。”</p>
玛格丽特点点头：</p>
“虽然事情的真相是，失踪者只是谁也没通知地和家人一起去了德拉瑞昂旅行。但这件事牵扯非常广，甚至牵、牵扯到了灰头鹰。”</p>
她趴在夏德怀里，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夏德的手于是停下了动作：</p>
“什么？灰头鹰？”</p>
“医学院的事情发生时，正值月湾市在闹独立，否则学生们也不会闹得那么大。我的骑士，算算时间你也能猜到，你亲爱的‘叔叔’当时正在月湾。”</p>
夏德还真没意识到这件事：</p>
“你不会是想说，失踪的那个女学生又是军情六处的间谍吧？”</p>
“你为什么要说又呢？哦，你不用停下来......当然不是，军情六处就算神通广大，也不会到处都是间谍。实际上，她是灰手套的间谍。哦，轻一点~”</p>
“抱歉抱歉，什么？”</p>
金发公主侧脸贴着夏德的胸口，用牙齿咬开了他衬衫衣领处的纽扣：</p>
“也没什么，当时月湾真的有独立倾向，差一点就要举行独立投票。军情六处和灰手套在月湾正斗的厉害，我虽然不知道那位失踪后又回来的姑娘担任了什么角色，但她的确是被叫走执行紧急任务了。</p>
所以月湾市警察局在匆忙调查后就不了了之，毕竟这件事没法仔细调查，而且过不了多久她自己就会回来，这件事也就结束了。可没想到会引发进一步的变化，资料里写，后续的那些事情可能是军情六处引发的。”</p>
“也就是说，好心的阿尔贝先生，只是被席卷到他自己都看不清楚的暗流中去了？”</p>
夏德半是感叹半是惊讶，猫咪一样蜷缩着的金发公主嗯~了一声：</p>
“他之后的生活情况就很粗略了。托勒密·阿尔贝就此脱离了学校，也没有再去找教师、医生之类的职业，最后成为了隶属于本地警察局的验尸官，他当时虽然被辞退，但因为学历很高而且经验丰富，因此找这份工作并不难。他平时的生活很朴素，不过他的朋友非常多，正直和善良的人总是擅长交朋友。”</p>
关于验尸官阿尔贝先生的人生大致历程，到这里算是粗略让夏德知晓了。大概率是私生子的阿尔贝先生到目前为止四十多岁的人生，像是总是被命运愚弄。</p>
求学时代父亲明明存在却不能见面，青年时代母亲早死自己也因为各种原因远离故乡，人到中年明明想要安顿下来，却又卷入本与他无关的历史潮流中，并被一个大浪拍在了岸上。</p>
夏德无法评价别人的故事，他只能说，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每本书上都有旁人无法想像和揣测的经历。而从这些经历中，夏德也能稍微明白一些阿尔贝先生如今的所作所为，他甚至还有些佩服这位先生，至少他一直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想法。</p>
玛格丽特弄来的资料很多，因此她总结完了以后夏德也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抱着公主殿下继续翻阅，随后又和她谈起了老约翰提供的那份隐修会搜集到的【永恒之光】的资料。</p>
他是下午两点多来的，等到离开时已经快要五点了。</p>
而等到夏德离开，西尔维娅小姐才笑着走进了书房，看着准备起身去换衣服的玛格丽特。</p>
“下午好，西尔维娅老师。”</p>
她扶着沙发背打着招呼，有些不敢去看魔女的眼睛：</p>
“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p>
“大概半小时之前......我应该夸奖你了，玛格丽特，你比我想象的还能忍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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