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到幼菫身旁,放了脉诊,幼菫搭了帕子,张太医左手倒右手,来回诊了好几遍,脸色苍白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上月脉象还是寒气淤积,怎么会有孕?
皇上皱眉问,“如何?”
张太医转身趴在地上,“回皇上,是喜脉……”
皇上脸色不太好看,他方才刚说了那番话,现在让他怎么说?
他不悦地看了皇后一眼,不是说不孕吗?怎么这么快就有喜了?
皇后没了方才的万千仪态,说话也没那么慢了,连装都忘了装了,厉声道,“你不是说她不能有孕吗?”
张太医簌簌发抖,“上月诊脉时的确还是很不好……臣无能……”
皇后对吴院判说道,“你来诊脉!”
吴院判暗暗叫苦,难不成他们整个太医院都要栽在荣国公的手里不成?
他跟幼菫请了声安,方诊脉,希望能诊出不一样的结果来。
可事与愿违,喜脉真真的,还胎像稳固。
他跪到了张太医旁边,“回皇上,回娘娘,是喜脉。”
皇后嘴唇发抖,好容易说服皇上指婚的,怎么就这么巧这个时候怀孕了,就这么生生错失了机会!皇上不想得罪萧甫山,方才又金口玉言说了,是因何氏不孕才指婚的。现在人家有了身孕,还能再硬生生指婚不成?
皇上看了眼满脸喜色的萧甫山,还有喜极而泣的何氏,头疼的很,他怎么就那么不经夸。怎么就开口许诺了呢。
老了老了,耳根子软了。
他瞥了两个战战兢兢的太医一眼,颇为嫌弃,“都下去吧。”
守着萧甫山他们,他最终是没开口赏板子。
他又对萧甫山说道,“既然何氏有了身孕,你又不乐意,朕也不给你赐婚了。回去好好让她养着身子吧。”
萧甫山和幼菫起身谢恩。
幼菫又顺势夸上了,“皇上英明。妾身觉得国公爷说的那两句诗,还可以添几句。朝野恭迎中外客,君臣德正地天同。江山锦绣安平泰,史载伟名燕正德。妾身愚笨,只是有感而发,文采不及国公爷,韵押的不好。”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皇上心底的那点不悦又瞬间被抹平了。这韵没押好,可是诗的内容好啊。君臣德正,这是夸他们君臣和睦,德行端正呢,这不正合了他的年号么?
说起来,他当皇上这几十年也算是功绩卓著了,远的不说,就说番薯和印刷术,足够载入史册了。还是他们程家的功劳。
这么和和睦睦是最好了,那些阴诡算计,他也不愿的。
他笑呵呵说道,“你一个女子能做出这等诗来已经很是难得,不愧是程侍郎的外甥女,有才情。朱全,看赏!”
朱全领着两个小太监进来,一人手里捧着一个匣子。
萧甫山和幼菫谢了赏,此行就算有惊无险过去了。
出了坤宁宫不远,就遇到了元容,她粉面含春,脉脉含情望着萧甫山,“荣国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宫人落了轿辇,萧甫却没有动,淡淡说道,“公主何事?”
元容瞥了幼菫一眼,娇嗔道,“这么多人,你让我如何说……”
萧甫山冷冷说道,“起轿!”
“哎哎……”元容急忙去拉他衣袖,被萧甫山躲开。她娇声道,“你怎么这样……父皇给你我赐了婚,你对我就不能温柔一些么?”
萧甫山淡淡说道,“公主怕是听岔了,皇上还在坤宁宫,不若你去问问。起轿!”
扔下呆愣的元容,萧甫山和幼菫的轿辇顺着宫道,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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