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爷温声说道,“绣的很好,儿子一眼就看出来是您的手艺。”
老夫人呵呵笑着。
一室温情。
赵氏得了消息赶了过来,给萧二爷请了安,就站到了他身后,眼里满是笑意和幸福。
婉云给萧二爷请了安,就依偎在他膝前,叽叽喳喳的,“父亲给我带礼物没有?”“父亲这次住的久吗?”“我今日背下来一首诗。”
……
卉云羡慕地看着他们,偷偷抬头看了萧甫山一眼,最终是没敢往萧甫山跟前凑,只站在幼菫身旁。
幼菫和萧甫山并排坐着,幼菫轻轻拉着卉云,把她推到萧甫山膝边。萧甫山低头看着卉云孺慕的眼神,揉了揉她的头。
曼云的乳母领着曼云进来房门,曼云怯怯看着屋内众人,像极了幼菫刚见卉云时她的样子。
她走到离老夫人还挺远的地方就停了,福身小声说道,“孙女曼云给祖母请安。”
声音弱弱的,有些颤。
老夫人淡淡应了声,曼云虽是她的亲孙女,可她身上还流着柳氏的血。老夫人每每看到她,就会想起无辜被害的永宸和永平,还有青儿差点丧了命。心中对她,是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
在乳母低声提醒下,曼云又依次给房内其他人请安。
然后便是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乳母拉着她往边上靠了靠。
曼云六岁,懵懂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在了,自己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父亲也不见了,乳母说父亲还会回来,可也没说是什么时候。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刚开始还会哭,后来发现哭也没人来哄她,只有乳母低声警告,“莫让老夫人听到,会生气的。”
幼菫别过头,没再看她。
待几个男孩从族学回来,午宴就开席了。
老夫人说道,“本来人就少,就不必再分席了。”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酸楚。
幼菫和赵氏也坐到了主桌。
老夫人拿出自己珍藏的梅子酒,又吩咐上了樱桃汁,“幼菫有着身孕就不要饮酒了,我让厨房给你做了樱桃汁。”
幼菫笑着谢过老夫人,萧二爷说道,“恭喜大哥大嫂。”
萧甫山脸色淡淡,嗯了声,“喝酒吧。”
幼菫瞄着他,这种时候他心里怕是不是滋味。
萧甫山一向冰冷,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赵氏看看萧甫山,扯了扯幼菫的衣袖,低声问她,“听说你院里那个寒香被关起来了,是不是她趁着你有了身子……”
幼菫含糊其辞,“丫鬟们乱传的,弟妹别听那些。”
萧老夫人虽然心疼儿子,想多个伺候他的人,可对这种爬床的丫鬟最是不喜。她接话道,“咱府里也不缺丫鬟,下午让管事找个人牙子过来,发卖了就是,你可别气坏了身子。”
老夫人总是三句不离“身子”。
萧甫山说道,“母亲您不必管了,这事我来处置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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