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了也是焦急,却也不愿听她这般说萧甫山,“老二犯了错,长兄如父,管教他也是应当。你先回去,我找老大问问。”
待赵氏走了,老夫人变了脸色,吩咐于妈妈,“快,把老大叫过来!”
方才萧甫山派人来她这里取《楞严经》,她想应该是替老二取的,两人应是在一起商量什么事。没想到,他竟是想软禁了老二,让他一辈子与青灯古佛相伴!
萧甫山还在外院安排萧二爷的事,便被老夫人派人叫到了正院。路上他就在想,母亲定是听说了。若是问起来缘由,他是不能全盘托出的,她的身子定然承受不住这打击,得慢慢一点一点告诉她才行。
先说一部分,母亲应该能理解他的。
进了上房,他给老夫人请安,还未直起身来,老夫人便抓住他的衣袖,“老大,你实话告诉我,你要对老二怎样?”
萧甫山站直了身子,缓声说道,“母亲,他做错了一些事,他以后便辞官在家思过了……”
老夫人松开了他的手,打断了他,“辞官?!你可知道他到今日这一步有多不易!每日挑灯苦读,连新婚夜都在读书。发烧迷糊糊的,还让书童在旁边给他念书,唯恐科举落了榜,让我失望。我虽不是他亲生的母亲,看着却也是心疼。你这么轻轻巧巧一句话便断了他的前程,半生心血白费,我们萧家也不能只靠你一个人撑着!”
她旋即苦笑,脸色满是苦涩。
“你这些年来的手段我也知道一些,当年甄兰一尸两命,也是你所为吧?虎毒不食子啊,你再恨甄家,怎么能报复到自己妻儿身上……你那些年心里苦,人又年少,我就没说什么。可你现在,不该再把这些手段用到自己兄弟身上,你已打了他鞭子,何至于再夺了他的官职,软禁了他?老三已经不知踪影那么久,老二你也要下手了吗?”
萧甫山眸子里渐渐暗淡下来,他身躯站得笔直,低头看着老夫人,解释的话哽在喉咙,再也说不出来。
老夫人抬头看着他,“甫山,你放过他吧,他是你弟弟啊!”
萧甫山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只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声音低沉压抑,“在母亲心里,我便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吗?杀妻杀儿,残害手足,连至亲之人都毫不留情的人吗?原来母亲一直是这么想我的。”
他脸上带着笑,静静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看他神情,仿佛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她心里觉得有些不妥,方才只顾生气,没有问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原以为还是昨天的事,毕竟他们今日只是一起去上了朝。
难道还有别的事她不知道?
老夫人问他,“是不是他还做了什么错事?”
萧甫山却不想再解释,他平静说道,“老二我肯定不会放出来的,您说《楞严经》能修身养性,化解心魔仇怨,对他来说是最适合不过。他在里面不缺吃喝,又有经书可以看,您也不必担心他。您也不必再劝我,萧府既然是我来当家,便什么都要听我的。”
他抿了抿嘴唇,“其实别人说我是什么狠毒心肠的人,我也没在乎过。母亲您先歇息,儿子告退了。”
他踏着大步,出了上房门,绡纱的门帘在他身后飘荡了几下,又被珠子坠着垂了回去。
萧老夫人看着那门帘发呆,她感受到了萧甫山的愤怒,她突然很是后悔,她应该听完他的解释再说别的。老二定然是还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才会让他这么愤怒。
自己方才那么说她,他定然是被伤到心了。被自己的母亲说狠毒,他怎么能不在乎……
萧老夫人捻着佛珠,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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