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撕了糊名,那一份最优的赫然是裴弘元,另两份是程瓒,魏昭。
皇上哈哈大笑,“好!弘元不愧是我皇家子弟,状元之才!连中三元!”
这是还没召见,就先定了状元。
三人很快被传至殿上,魏昭三十多岁,其貌不扬,在三人中显得暗淡。皇上是第一次见程瓒,见他芝兰玉石温润俊朗,觉得做探花郎最为合适,历来探花郎都是一甲颜值扛把子。
如此,裴弘元状元,魏昭榜眼,程瓒探花,赐进士及第。
之后礼部又选定了二甲进士三甲同进士名单填榜,太和殿举行传胪大典,宣布殿试结果,并授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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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已经睡下,隐约感觉身边有人,她睁开眼,便见萧甫山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也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看她,幼菫已经遇到了很多次。今天早上他起床幼菫也是知道的,只是睁不开眼。她能感受他她在看她,最后还轻轻亲吻了她的额头。
她嗓音沙哑,“国公爷,您忙完了?”
端王过来她是知道的,在外书房一直议事,晚膳也没有回木槿园用。
萧甫山拇指轻轻摩挲她红润的脸颊,轻声说道,“吵醒你了?你睡吧,我也要睡了。”
幼菫捉住萧甫山的手,“国公爷,二叔的事妾身知道了。二弟妹今早还过来求情,下午母亲也来了一趟,母亲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这些事萧甫山自然是知道的,自有人禀报于他,他问道,“你觉得我处置过分了,想为他求情?”
幼菫摇头,“怎么会,您已对他仁至义尽。只是母亲和二弟妹都误会着您,妾身觉得您应该说清楚了。”
他这些年背负了这么多骂名,何尝不是因为他不屑于解释。
萧甫山沉默了片刻,说道,“母亲那里……罢了,不要提这事了。”
他顿了顿,“堇儿,有一事你还不知道。崇明寺刺杀我们的死士,是二弟派去的。”
幼菫惊得坐起来身,“那不是皇上所为?二叔连您都想杀!”
萧甫山压着她肩膀让她躺回去,帮她盖好锦被,“前两日我派人查二弟,查到一些线索,恰好和之前查到的对得上。他养了那么多死士,筹划这一日怕是筹划了很久了。”
萧甫山说的波澜不惊,可能人怒极了反而平静了下来。
萧甫远先是崇明寺刺杀不成,又爆出幼菫宫寒,拆散二人不成,又以太岁设计。一环接一环,步步杀招,毫不手软。
其实在他身边就是这么危险,危机重重,没有片刻安宁。滔天的权势为他带来的从来不是庇护,就连最兄弟手足都能相残,下手丝毫不留情面,又何况是别人。今日把酒言欢,明日刀兵相向。
残忍的一点余地没有。
“二弟他是有几分本事的,端王以为二弟是他这一派的,恭王以为是他那一派的,实际上他却是在为成王做事。”
那个成王幼菫有些印象,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样子,原来也是对皇位虎视眈眈啊。选他做主子,倒也符合萧二爷深藏不露的性子。他再厉害又如何,心里却是疯魔了。
国公爷平白遭了自己弟弟这般仇恨,也太可怜了些。
幼菫这么想着,沉沉睡了过去,呢喃道,“国公爷,您别难过,以后妾身宠着您。”
萧甫山低垂着眼眸凝视着她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显得她格外乖巧。
良久之后,才挥手熄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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