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幼菫走到镜子前,满是赞叹,“面冠如玉,眉眼如画,堇儿风姿,世间无二。”
幼菫看着镜中自己,身量欣长,果真是个俊俏少年郎,只是看着满脸稚气带着婴儿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气势上,不太足。
幼菫优雅扬起大袖,双手交握,对萧甫山拱手道,“兄台有礼。”
萧甫山握拳回礼,利落潇洒,“贤弟有礼。”
四目相望,幼菫忍不住笑了起来,把夫君变成了兄弟!莫名喜感!
这一笑,尽露小女儿娇态。
萧甫山眸底沉沉,他是真不想让幼菫去抛头露面,不想别人盯着她看。他只想把她牢牢捆在自己身边,谁也看不到,无法觊觎。
可是她那么想做这件事,他又怎么舍得阻了她。
幼菫笑着,又拿起桌上她写的教案看起来。第一次上课,总得想的周全些才行,一整日的课,内容也不少。新书印刷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们都应该看了一些,进步不会太慢。
萧甫山探手把教案拿走,“不用看了,书都是你编的,还怕教不了他们不成。”
“您还给我,我要再看一遍才放心!”幼菫伸手去夺,奈何他长的高大手长胳膊长的,又身手灵活,她怎么能抢得到。
幼菫认真地抢来抢去,他动作却是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像是在逗她。
“我就在你身边,别的事情你是别想做了。”
他另一只手轻轻一拉,幼菫便扑到了他怀里。
幼菫鼻子撞到他胸前,一阵发酸,鼻尖通红,眸子里蓄上了泪,明明是少年模样,却是让萧甫山心尖颤了颤。
他指腹轻轻揩掉她眼角泪珠,低声道,“你这丫头,也忒娇气,我这辈子的小心,都用到你身上了,可还会伤到你。”
幼菫坐了起来,却也逃不出他的怀中,“您的力气那么大,手下哪有轻重。妾身作了男装打扮,您就真当成了兄弟不成?”
萧甫山被逗笑了,嗬嗬笑着,“小丫头,当兄弟可不是这样。”他抱着她下了罗汉床,往拔步床上走,“到床上说!”
幼菫猜到他要干什么,整一个月两人不曾亲热,他又正是血气方刚如狼似虎的年纪。廉妈妈被他遣回了正院,照顾老夫人,今晚是没人敢阻止他了。
萧甫山给她讲起自己少时的趣事,逗着她笑,不时亲吻她,让她慢慢动情。
他那深邃又温柔的黑眸,还有沙哑的嗓音,已足以让幼菫沉沦。
晨光明亮,鸟鸣啾啾,幼菫心里惦记着学堂,被晨光猛然惊醒。
“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醒我?”
“卯时两刻。国公爷不让叫您。”沉香挽起帷帐,一边解释。
幼菫一边抱怨着,一边冲到净房洗漱,学堂是卯正上课,也就是早上六点。现在还有两刻钟了!第一天先生就迟到,算是怎么回事!
好在男装简单,很快就穿着打扮好了。素玉端了早膳进来,解释道,“夫人,国公爷特意叮嘱给您熬了乳鸽粳米粥,里面加了虫草。”
幼菫狼吞虎咽吃着,她才不会感激他,她会起晚了还不是因为他,昨晚没人管着他倒真是肆无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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