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先带着她们去了正院,萧甫山则留在了外院。
幼菫跟老夫人介绍,“母亲,这是昌平伯夫人,今日在程府遇到,特来拜会您。”
萧老夫人爱热闹,见人来就高兴,和气地让昌平伯夫人坐,又看着王莜儿说,“这是你家女儿?可真稀罕人。”
昌平伯夫人笑着应是,“调皮的很。还不给老夫人请安?”
王莜儿上前福身道,“小女王莜儿,给老夫人请安。”
萧老夫人上下端详着,“好孩子,快坐下。这花儿一样的年龄,可真是好,今年几岁了?”
王莜儿坐到锦凳上,乖巧回话,“回老夫人,十六岁了。”
幼菫在旁边说道,“母亲,王家小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呢,各家的诗会都喜欢请她去。”
老夫人点头,“看着就机灵聪慧,长得也喜庆。”
萧老夫人自打萧三爷单身后,看到个单身姑娘就打听上了,一副婆婆相看媳妇的样子。
昌平伯夫人看出来几分苗头,她蓦然想到,萧家三爷休妻了,如今正室空悬……
虽说是继室,可荣国公府门第高,也是门不错的亲事了。
两位老夫人正各自思量着,萧三爷便从外面进来了,她见还有女客在,便要退出去。
却听一声清脆的声音,“恩公!”
萧三爷止住了脚步,回头见一穿着雪青色轻绡长裙的女孩,眼睛大大的黑白分明,惊喜地看着他。
王莜儿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有些急切,眸光璀璨,“恩公,今年三月,南郊桃园,你曾救了我!”
萧三爷恍然想起,当时这个姑娘娇蛮的很,他绑好了永宁侯世子后,她狠狠地踹了几脚,全踹在脸上。
他回过身来,冲她颔首,“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称不上恩公。”
王莜儿脸颊攸地红了,他认出她来了,他说话可真好听,醇厚有磁性!
萧老夫人眼睛凉了,她对萧三爷说道,“既然都认识,你也不必回避了,进来坐下说话。”
萧三爷进了房,冲昌平伯夫人点点头,坐到了最远处的太师椅上。
幼菫在萧三爷和王莜儿之间看了看,合着王莜儿芳心暗许的恩公,就是萧三爷啊!
他们倒也般配!
萧老夫人笑着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说来听听。”
事关女子清誉,萧三爷不便多说,便道,“也没什么,这位姑娘遇到一只野狗,我恰巧路过,便出手把野狗赶走了。”
王莜儿努力憋着笑,他可真会编,野狗!那永宁侯世子不就是一只野狗么!两个人有共同的秘密,别人都不知道……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她笑着看向萧三爷,恰好迎上他的目光。
王莜儿羞涩地低下头。
萧三爷收回目光,面色平静。
昌平伯夫人努力压着喜色,他们俩还有这段渊源,看莜儿的样子欢喜的很,此事倒是有戏。
她拿出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萧三爷,高大俊朗,身上带着一股浩然正气,真是不错。
萧三爷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对幼菫说道,“大嫂,听说大哥去程府接的你,他可回来了?”
幼菫点头,“他在外书房,还有公务要处理。”
萧三爷起了身,冲昌平伯府人和王莜儿点点头,便出了上房。
萧老夫人和昌平伯夫人越发热络起来,俩人夸起各自的儿女没完没了。
幼菫拉着红着脸的王莜儿去了木槿园。
幼菫一脸坏笑看着她,“可真是缘分,原来你看中是是我家三叔!”
王莜儿红着脸,突然脸色一变,抓住幼菫的手急急问,“他是不是有妻室?”
幼菫说道,“他今年二十五岁,这个年纪的男子有几个没妻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