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祁黑着脸下了马,“周大人闲得很。”
周祭酒笑呵呵道,“是挺闲,老夫不似安国候那般日理万机,得皇上和太后倚重,只能闲来无事在街上溜达。”
刘祁冷眼看着他得意,他平日里可没这么热情过,一张口便如毒蛇吐信,谁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刘祁冷声道,“本候忙的很,就先行一步了。”
说着话就要上马。
周祭酒上前一步,低声问道,“你弹劾荣国公,皇上可给你说什么了?”
自然是什么也不说,连太后都问不出什么来。皇上对萧甫山器重,比对他们刘家还要亲近几分,怕是他有天大的罪过也瞒着。
“周大人问这些作甚?”
周祭酒又毒舌起来,“怎么还藏着掖着,一点没有武将的坦荡豪爽。萧甫山这般目中无人,欺君罔上,其罪当诛,我若不是碍着启明堂还给国子监授课,我都弹劾他!”
刘祁闻言起了兴致,周祭酒博学广识,他对大燕律法可谓是如数家珍,又能引据经典史实,他想弹劾谁,对方定是毫无招架之力。
“此话怎讲?”
周祭酒卖起了关子,“饿了,没力气说了。”
周祭酒宰了刘祁一顿一品香,花了他一百多两银子,才义愤填膺地与他一通分析,慷慨激昂,唾沫横飞。
安国候好容易抓住萧甫山的错处,自然是紧咬着不放,周祭酒这一番话,更是坚定了他就此扳倒萧甫山的想法。欺君之罪,又涉及先帝,抄家流放都是轻的!
不管他有什么理由,欺先帝,欺今上,便是罪无可恕!
第二日的早朝,安国候便在朝上又一次弹劾萧甫山,言辞激烈,历数了萧甫山十宗罪。
一番陈述下来,萧甫山成了十恶不赦之徒,又引经据典,历数历朝历代对这种大奸大恶之人的处置,大有不把他抄家灭族不罢休之势。
龙椅上的皇上沉着脸,安国候今日倒凌厉了许多,句句切中要害。
“刘爱卿,此事押后再议,荣国公不知所踪,真相未明,总要等他回来听他辩驳。”
刘祁不依不饶,跪倒在地,大放悲声,“皇上不可再纵容荣国公啊!有罪不罚,大燕律法名存实亡,皇家威严扫地,皇上英明受损,危及大燕社稷江山啊!”
皇上冷声问道,“依你所言,该如何处置荣国公?”
刘祁长身跪着,拱手道,“此十宗罪,至少是满门抄斩!先定其罪,羁押府中诸人,查抄家产!”
此言一出,朝中一片抽气声。
安国候出手真够狠的啊,趁着荣国公不在,釜底抽薪!
皇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刘祁。刘家的野心,大到超乎他的想象。
裴弘元出列,“敢问安国候,你如此武断就定下荣国公罪责,是为公理还是私怨?”
刘祁振振有词,“自然是公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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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惭愧,这么晚,莫莫顶着锅盖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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