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个个眉开眼笑,这个贪官的私库估计比他们都护府府库都有钱,买粮食足够了!
待箱子都搬完了,二十辆马车刚好装满。
萧西惊讶地说了句,“他估算的够准的,刚好二十辆!这是什么人物?”
他突然脸色一凛,吩咐道,“你们先撤,直接去码头装船!”
萧西转身去了内院,进了知府休息的内室,知府直挺挺躺在床上,已是身首异处,床上是大片的血迹。知府身旁,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妾还着身子,在他怀中熟睡。
看来是那人动的手。也不知会不会破坏了国公爷的计划。
萧西又四处查探了一番,方离去。
粮仓装运粮食一直持续到寅时方歇,码头上停靠了一夜的大船,在天亮之前悄然离去。码头上的人搓搓眼睛醒了过来,茫然道,“我怎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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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裴弘元和陆辛甩掉追踪的士兵,往驿站赶去,行至离驿站两三里处,听见路边大树下传来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二人勒马过去查看,陆辛下马打开火折子,发现几人正是驿站遇到的那四个游侠儿。有三人已经七窍流血蜷缩在地上不动,剩余一人口吐白沫,身子蜷得如同虾米一般,极为痛苦。
裴弘元视线落在一旁的大酒坛上,眸子紧缩,翻身下马。
他走到酒坛旁仔细查看,这分明是犒赏三军的御酒,被扔在一旁地上的赫然是礼部加封的封条!
裴弘元一把抓起蜷缩在地上的男人,正是那个老四。
老四没了在驿站时的嚣张气焰,哀求道,“大人,救救我……”
裴弘元冷冷问道,“你先告诉我,这酒是怎么来的?”
老四虚弱说道,“大人,我们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被赶出驿站对大人心存怨念,就趁着守备松懈,偷了一坛酒出来……我们没有伤他们性命!也没偷别的东西,就是想尝尝御酒是什么滋味……求大人大发慈悲,救救我……”
裴弘元问,“你们喝了酒便如此了?可有吃别的东西?”
老四回话道,“别的什么也没吃,只喝了酒……他们喝了一碗就倒地不行了,我倒的酒,是以喝的慢了些,刚喝了一口,见情形不对就没再喝。”
裴弘元眸光幽冷,御酒是工部的酒坊所出,灌装后坛口封泥,加工部印,再由礼部加封条。在路上不可能有人动手脚,若要下毒,只能是在封口前下毒。工部怕是有内鬼。
至于幕后指使……打的好响亮的算盘!
御酒出自工部,又是他亲自押运,他与萧甫山又素有仇怨,若是萧甫山和西北军出了事,嫌疑最大的便是他!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裴弘元缓缓拔出了剑,在老四惊恐的目光中一剑抹了他的脖子。
剑身森寒,不沾一滴血迹,裴弘元收了剑,“把那坛找个地方处理掉,不要声张。”
陆辛心中一震,御酒有毒,其他的酒坛里估计也是如此,世子此举何意?难不成他想顺水推舟,顺势除掉荣国公……那这大燕他就再无对手了!还有表小姐也……
陆辛不敢想下去了,抱着酒坛上马,向荒野深处而去。
裴弘元回了房间,钟安平还趴在桌子上睡着。
他换下夜行衣,穿上鸦青锦袍,拿着一只嗅瓶放在钟安平鼻下片刻,便端着碗喝起了酒。
钟安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我怎睡着了?哎呀,酒劲太大!”
裴弘元看了看窗外,淡淡说道,“钟大人回去睡吧,估计还能睡一个多时辰。”
“这么晚了?”
钟安平摇摇晃晃起了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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