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哄着道,“堇儿,我今晚早些时候回来陪你,可好?”
他的确是忙,不过没有忙到这种地步就是了。
他若待在幼菫身边,不免会有意动,若是忍不住万一动了胎气……听说头三个月是胎像最不稳的时候,不能同房。
幼菫道,“好,那您说多久回来?”
“半个时辰。”
“好,妾身等您。”幼菫转身对素玉说,“素玉,盯好了沙漏,到了时辰叫我。”
素玉福身道,“是,夫人。”
萧甫山少见幼菫这般不带感情地说话,看来是真生气了。
他暗叹了口气,出了房门,得好好想想,怎么哄她才是。
萧甫山下了楼,去了侍卫休息的房间。
侍卫们个个神色紧绷,让开了一条道。
萧甫山看了眼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萧十三,淡淡问,“是怎么回事?”
萧十一拱手道,“回国公爷,十三是被扔在客栈不远处,值守的侍卫发现的。”
萧甫山沉声道,“让他自己说,失踪了这几日,是去做什么了?”
萧十三挣扎着爬了起来,却是没有力气下床了,他双手努力撑着床铺,“十一,你带他们出去。”
萧十一看了看脸色阴沉的萧甫山,暗暗担心,十三擅自离开,已是犯了军规,他脾气拧的很,没有自己拦着,国公爷怕是不会轻饶了他。
“你好好跟国公爷说!”萧十一叮嘱了句,就招呼侍卫们出了房门。
他则在房门外不远处守着。
萧十三咬着牙说,“国公爷,卑职要去杀了沈昊年!他敢染指夫人,就要付出代价!”
萧甫山一掌拍了过去,掌风浑厚,直冲萧十三胸口。
萧十三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子便伏在了床上。
萧甫山眸光森寒,逼视着他,缓缓问道,“是谁告诉你,沈昊年染指夫人的?”
萧十三口唇染血,身子破败,目光却是凶狠如野狼,“是国公爷告诉卑职的,夫人若是平安无恙,国公爷绝不是这般行事!”
萧甫山目光陡然凌厉起来,他没想到,居然被萧十三看出了破绽。
“夫人是沈昊年所救,何来染指之说?十三,你擅离职守,擅自行动,你说本公该如何罚你?”
萧十三跪在床上,“是卑职罪该万死,国公爷杀了卑职吧!”
他猜到了这些,国公爷又怎么会留下他!
何况,他本就该死!
萧甫山蹲了下来,平视着他,“你是该死,你知道你最该死的是什么吗?”
萧十三目光躲闪。
萧甫山压低了声音,冰冷道,“觊觎夫人。十三,你好大的胆子。”
萧十三脸色愈加苍白起来,“国公爷!卑职不敢!”
萧甫山淡淡道,“你跟在本公身边时日不短了,该知道本公在府里还另安插了暗线,专门监督府中侍卫。你说说,你上次受伤,为何一个月都未痊愈?”
萧十三低着头答不上来,他每次都偷偷把药去掉,又故意崩开伤口,怎么可能痊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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