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说道,“他既然查到了母亲下毒,又怎么查不到陆姨娘身份?二弟到死都在算计本王,他的心机之深超乎本王想象。他说这些给你听,是想让你以此为筹码,关键时候保命。至于他不说的东西,也是为了给你们保命。”
赵氏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二爷他也不知道!”
萧老夫人缓缓起了身,慢慢向主座走着,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她端坐着,神色肃穆,慢慢捻动着佛珠,“当年我一念之仁,犯下大错,数次差点让萧家倾覆。如今我不能再错下去,将整个萧家陪葬。”
赵氏惊恐地看着老夫人,“母亲……”
萧老夫人没有看她,目光坚定,继续道,“萧甫远,从萧家族谱除名,以后不再是萧家子孙,以后他的子女也不得再借萧家名号行事。”
赵氏顿时怕了,“母亲,永成永之是您的孙儿啊,他们没有王府庇护,还怎么活下去?儿媳再也不敢了,我以后每日在小佛堂念经,不,我去跪祠堂!您不能不管我们啊!”
萧老夫人厉声道,“我一次次给你机会,我不能再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搭上性命!你对老大幼菫下手时,可曾想过王府会倾覆,可曾想过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赵氏转而看向萧甫山,“王爷,您身在官场,不能不顾忌悠悠之口,若是传出去您不容庶弟遗孀,怕要有损您的官声!”
萧甫山淡淡道,“本王连虐杀妻室的罪名都担下了,又怎么在乎这个。二房只是除名还不够,派人将他们送到丰州吧,专人看守着,永生不得离开丰州半步。”
丰州就是原突厥领地,属于萧甫山的封地,方便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如今丰州虽有中原人迁居过去,但仍是以突厥土著为主,是文化的荒蛮之地。永成继承了萧二爷的深沉心机,若是让他继续待在京城,说不定将来又是第二个萧二爷。
赵氏彻底绝望了,这是要彻底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她环视了大厅一圈,萧老夫人,萧甫山,萧三爷,每个人都神色冷漠,没有一丝同情心软。
她慢慢向前膝行着,朝着老夫人的方向,嘴里说着,“母亲,您不能不管我们……”
老夫人闭着眼,捻着佛珠,默念着佛经。
“母亲,您不能不管我们……”
赵氏在离老夫人还有两米远的时候,霍然起身,袖中落出一把匕首,猛地向老夫人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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