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被猜中心事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幼菫颇为淡然地嗯了声,“妾身就是出来逛逛。”
她一直自诩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活了小三十年了,和萧甫山是同龄人,义正言辞地要求他不要总拿她当孩子待。
可萧甫山的运筹帷幄,智谋深远,根本是自己无法企及的。自己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他本身就是巨人,自己在他面前只能算是个孩童。
萧甫山笑了笑,也不戳破她,招手让她过去坐下。
幼菫吃了一会他剥的橙子,见他一直也不解释,最终忍不住问,“王爷为何放了秦茂之,沈重彦死了吗?”
萧甫山道,“沈重彦是生是死还没有消息,不过沈府今日已经一切恢复如常,仆从护卫进出井然有序。秦茂之也帮不了沈重彦什么,放走他也没什么大碍,筹粮买酒,都离不了他。”
他需要一个鱼饵,即便钓不上来鱼来,也要确认清楚河里是不是有鱼。
幼菫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就是遗憾沈府没办丧事。
该问的事问了,她抬脚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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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茂之出了王府,便见秦家的马车在王府门口等着。
车夫迎了上来,“小的想着您已经在王府做客两日,便来等着试试,不成想真等到老爷您出来了。”
秦茂之点了点头,心事重重上了马车。在王府这两日,侍卫们以礼相待他没受什么委屈,可他有种感觉,定然是出事了。
他进了车厢,脸色便是一变。
塌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其貌不扬,手里举着一块令牌。
秦茂之跪地拱手行礼,却是没有说话。
男子示意他起身,秦茂之坐到了塌上,一直到马车出了荣英胡同,他才开口说话。
他声音极低,“宗主,属下暴露了。”
沈昊年第一句话是,“王妃中毒没有?”
沈昊年语气平淡,虽可那冰冷的眼神让他心惊胆寒。
秦茂之忙回话道,“不曾中毒,属下也是担心那匣子有毒,才冒险进府探查,不想……被安西王识破了身份。”
沈昊年又问,“王妃有孕,可是真的?”
“是,她害喜很厉害,一直想吃宗主做的腌梅子,这才接二连三被沈老爷设计。”
秦茂之知幼菫在沈昊年心中的地位,便着意多说了幼菫几句,来降低他的怒气,“这两日属下打探,王妃用了离谷主的方子,害喜轻了许多,吃饭也多了。”
沈昊年脸上的寒气果真散了一些,不再与他说话,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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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萧甫山听着侍卫汇报。
“秦茂之出王府后便直接上了秦家马车,一路回秦府了。后来便在书房呆着,中间派管事去了静慈庵接妻女回京,别的人便再也没见过。卑职派人跟着管事,一路也未曾接触其他人。”
侍卫又道,“现在还有人在那里守着,说不定晚上会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