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愁白了头,这周边的商户住家都已经审讯了两遍,恨不得祖宗十八代都查过了,却是丝毫没有进展。
凶手能悄无声息地杀了御林军守卫,又把现场处理的这么干净,不留一点尾巴。让他们如何找线索?
皇上还等着他们的证据,来给某位王爷定罪。
刑部尚书看了大理寺卿一眼,“吕大人以为,凶手是谁?”
大理寺卿翻看着卷宗,头也不抬,“我们大理寺凡事讲证据,不靠主观臆测。”
刑部尚书道,“若是一直寻不到证据呢?皇上给的时间可不多了。”
大理寺卿淡声道,“难不成,吴大人要制造证据?”
“那倒不会,但总要有个说辞,给皇上一个交代。皇上可说了,查不出来是要掉脑袋的。”
大理寺卿从卷宗中抬起头来,“那你的说辞是要倾向谁?”
刑部尚书笑了笑,“听闻吕大人和忠勇王私下交好,想必是要帮着他的。”
大理寺卿正色道,“我大理寺查案,不论私交。吴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
刑部尚书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卫兵都在门外值守。
他往前靠了靠,低声道,“如今局势对安西王不利,你我也该揣摩一番圣心。皇上今日禁足了皇后,这不就是一个信号么。”
大理寺卿大出意外,“我以为你会支持安西王。”
刑部尚书自十年前便跟随端王,也时常以荣国公一派自居,对荣国公毕恭毕敬极尽奉承。
刑部尚书叹息道,“安西王如今情形,还有谁能救得了他?所以说,自古以来功高震主都不是什么好事。”
大理寺卿道,“吴大人看事情看的通透。”
刑部尚书闻言一喜,“那么——”
“到时再说。”大理寺卿又俯首到卷宗中,不再搭理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大失所望,起身往外走,却见大理寺正和刑部郎中王承业一起走了进来。
大理寺正冲刑部尚书施礼道,“吴尚书还请留步。”
因事关重大,为免偏私,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办案,不论是查看现场还是审讯,都是两司各出一人,互为监督。
刑部尚书直觉有什么线索了,忙转身回了厅内。
“查到了什么?”
大理寺正脸色凝重,手心摊开,露出一块金色令牌,令牌中央,赫然有“忠勇”二字,背面是威风凛凛的雄狮。
刑部尚书脸色一变,忠勇王府金令只有两块,持令牌可号令府中一切势力。
“这是哪里得来的?”
大理寺正回答,“就在对面三楼房内,令牌刚好卡在地板缝隙里,不易被发现。”
刑部尚书看向王承业。
王承业点头,“正是如此,当时下官也在现场,还有好几个两司的小吏在。”
大理寺卿接过令牌正反反复确认,“是忠勇王府的令牌,我曾在忠勇王那里见过。”
刑部尚书脸色复杂起来。
大理寺卿站起身,“如此,我们可以向皇上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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