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王哪里能不着急,坐立不安,在殿内团团转。
最后他实在忍耐不住,“这江山保住了才能说别的,皇上可得明白这个道理!”
皇上脸上染了怒气,乍要发作,看了眼军报,又攥着拳头压了下去。
他高声道,“张平,拿舆图来!”
舆图取来,忠勇王的焦躁似乎瞬间被抚平,对着舆图凝神看了起来,忘我之时,与皇上分析起来战略。
皇上起初有些别扭,感觉这形势变化着实有些失控,可大敌当前,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
渐渐地,受忠勇王慷慨激昂之感染,他也投入了进入,与他君臣和谐。远远看去,妥妥一幅圣君明臣之景象。
只裴弘元站在一旁,从始至终一派漠然,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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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裴弘元被连夜下了诏狱,幼菫是听说了的。
她一直让萧十一打探着消息。
忠勇王未动兵造反,倒是让她意外,也松了一口气,他原以为萧甫山和忠勇王之间会有一场恶战。
可早上萧十一突然神色凝重地找她,“王妃,去年忠勇王世子给你的令牌……你给国公爷了?”
幼菫摇头,“没啊,我一直收着呢。”
萧十一松了口气,“那就好!卑职刚刚听说,忠勇王刺杀的证据就是一块令牌。卑职还以为,那令牌是王爷放的!”
若是王爷放的,那可不太明智,万一皇上查起来,查到王妃头上怎么办?
幼菫却是心念一转,回了内室,在箱笼里翻找了起来。
没有!
她第一反应就是萧甫山拿走了。
可在下一瞬她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他一向心胸坦荡,私下拿走令牌,构陷忠勇王,这两件事他都不会做。
她悄悄问沉香,“那令牌你最后一次见是什么时候?”
她的箱笼都是沉香管着。
沉香凝神想了想,“最后一次便是去年您去凉州,说要把令牌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幼菫恍然想起,当时她带上令牌,是想着万一遇险,不方便暴露身份时,便用这令牌行事。
一开始她是放在匣子里,后来跟沈昊年分道扬镳后,她心里不踏实,就把令牌随身携带。
后来,什么时候不见的她都没留意,彻底把这件事给忘了。
她又叫进来素玉,“去凉州的路上,你有没有帮我收起来一枚金令牌?”
素玉摇头,“一开始还在羽绒服口袋里见过,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奴婢还以为您贴身放着了。”
幼菫前后想了一遍,她突然想到了沈昊年。
那时她身边的除了素玉,全是沈昊年的人。
如果令牌是沈昊年捡去了,那岂不是他在构陷忠勇王,那真正的刺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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