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孩子性别未知,就没法取名字,幼菫就一直“宝宝”“宝宝”叫着。她就担心,等孩子出生了,自己和孩子都习惯这个称呼,新起的名字反而是没感觉了。
如果能知道孩子性别,的确是很让幼菫心动。
她问离谷主,“你当真能诊出性别来?”
离谷主见她语气客气了许多,比对宗主还要好,心生得意。
他努力推销着自己,“那是自然,万物皆在我手中,只要我诊了脉,就没有看不出来的东西。我可不轻易给人诊脉的。”
幼菫疑惑地问,“那你既然不轻易给人诊脉,怎么就肯定你能诊出胎儿男女来?这不该是大量事实来证明才行吗?”
离谷主咳嗽了声,他不轻易给人诊脉,却是常给谷里的小动物诊脉。不过这个却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整个厅里的人都得来揍他。
他捋了捋胡子,“我诊上脉搏,你五脏六腑便如展现在我眼前一般,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比x光还厉害啊。吹牛吧?
幼菫露出一个怀疑的眼神,刚才还觉得靠谱,此时却有些不信了。他不会是借此来帮沈昊年讨好她的吧?
离谷主见她满脸狐疑,就说,“我当初给那个萧十三诊出来他重伤不用药,他才信了我的。你不知道?”
“十三重伤不用药?离谷主莫要信口胡诌,我们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金疮药了!”
幼菫回忆了下,“他可是在府里养了两个多月。你欺负我现在找不到人对质是吧?”
离谷主还要解释,却突然觉得周身冰寒,他看看萧甫山,再看看沈昊年,个个面带寒霜,眸光凌厉。
他头皮一紧,立马转换话题,“我看王妃气血略有不足,不但王妃身子虚亏,胎儿也会受影响。”
这话一出,幼菫紧张了起来,也顾不上追问萧十三之事,“你过来诊脉!”
离谷主长舒一口气,顿时感觉捡回一条命来。
萧甫山给幼菫搭了丝帕,便蹙眉看着离谷主。
幼菫之前宫寒,虽是治愈了,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总归是底子比别人要单薄些。
离谷主很随意地往上一搭,表情轻轻松松,以表现自己的游刃有余。
可下一瞬,他眉头就皱了起来,手上也谨慎了许多。
反复诊了之后,他沉声道,“换只手。”
萧甫山和沈昊年都紧张起来,异口同声问,“有何不妥?”
“我再看看。”离谷主脸色凝重。
幼菫已经脸色发白,她忍不住往坏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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