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莜儿笑,“那我回头好好想想。”
“公主金安。”
曼云已是少女模样,请了安便亲昵地上前扶着幼菫,因幼时她曾在大房住了一年,彼此很是亲近。
“公主莫要信母亲说的,她下次定然还是说这句。就像父亲每次出远门回来,她只会说,三爷瘦了。”
曼云跟着王莜儿久了,性子活泼了不少,不似之前那般文静怯懦。
幼菫哈哈笑了起来,“曼云果真了解你母亲,她就是那样子。”
王莜儿嗔笑,“曼云,小心我不给你买簪子了。”
曼云闻言,又开始撒娇哄着母亲。
母女二人很是亲昵。
萧老夫人在上房门口等着,见幼菫过来,扶着丫鬟迎了上来,抓着幼菫的手给他暖和。
“今日大雪,你还出来作甚,快到屋里暖和暖和。”
“母亲,我坐着马车,也不觉得冷。”
幼菫任由她包着手,老人的手干燥温暖,有岁月干扁的痕迹。
进了屋里,老夫人便让幼菫上了炕,在她腿上盖上被子,方坐在她身边说话。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你喜欢吃荠菜饺子,正好花房里的荠菜长起来了,你用了晚膳再走,让甫山来接你。”
幼菫笑着应道,“好,我正好馋这个了。我还想吃母亲做的蔬菜粥,多加些豌豆苗,再配上廉妈妈腌的酸豆角。”
“好,好,一会就去给你做。”
老夫人欣慰地笑着,儿媳惦记着她做的吃食,她天天做都乐意啊。
廉妈妈笑着往外走,“奴婢这就安排去。待公主走的时候,酸豆角也给您装上些。”
幼菫笑道,“廉妈妈最懂我。”
老夫人忽而有所觉,看向幼菫,“你怎突然想吃蔬菜粥酸豆角了?”
幼菫抿嘴笑。
老夫人眼睛倏而明亮起来,急切问,“可是有身孕了?”
幼菫点点头,“刚刚在宫里太医说的,王爷还不知道,我第一个来告诉母亲。”
“好孩子,好孩子。”
老夫人高兴地又是念佛又是各种叮嘱,对着下人各种吩咐。
最后自己也出了屋,忙活去了。
“让刘管事去买羊,今日下雪,全府吃羊肉,管够!”
院子里传来她中气十足的声音。
晚膳时萧甫山便过来了,大跨步进了上房,掀开被子抚上幼菫腹部。
声音里又喜又忧,“堇儿,又有了?”
幼菫笑眯眯的,“是啊,王爷若是不想要,我们娘俩就在宫里呆着,生下来让他姓裴就是。”
“不成。”
萧甫山声音一沉,手捏上她的脸颊,“胆子不小,乖乖在府里呆着。”
啪地一声,萧老夫人拍在了萧甫山手上。
“幼菫性子好,你就欺负她!”
萧甫山收回了手,“母亲多虑了,有那么多人护着她,儿子可不敢。”
老夫人嗔了他一眼,“我看你没有什么不敢的。女人生孩子是凶险万分的事,堇儿肯为你生,是心里装着你。你该加倍对她好,回报她才是。”
萧甫山坐到幼菫身边揽着她笑道,“堇儿心里自然是装着我的,母亲放心,儿子记下了。”
老夫人看着两人紧挨着,几年了恩爱如初,老怀安慰。
他的大儿子,总算是老天待他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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