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笑着跟她辞别,也大约是明白她的心思了。
还有几日,很多事情要提前准备起来了。
吃过午膳,幼菫就问廉妈妈,“往年母亲的寿宴下请帖有什么规矩没有?请哪些家?”
廉妈妈跟了老夫人一辈子,对这些最是清楚不过,“男宾自有刘管事安排下帖,夫人您只管给女眷下帖。不过每年也会有些不请自来的,夫人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接着又说了要下帖的人家,幼菫拿笔一一记下来,列明白了各家通常会来几人,每人的大概情况,互相有没有纠葛,列了满满十几页纸。
幼菫让青枝去外院找刘管事要外院的宴请名单,又让几个小丫鬟去请各处管事妈妈,灶上的,采买的,管库房的、管花木的、洒扫的,半个时辰后到木槿园。
到了时辰,幼菫在前院的会客厅等着。
管库房的、花木的、和洒扫的妈妈们准时过来了,她们原就是跟着老夫人的,赵氏管中馈之后也没有动她们。她们只听过国公夫人的威名,还不曾打过交道。只知道国公爷宠爱的很,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幼菫先问了管库房的妈妈往年的惯例是要从库里调用哪些物件器皿,又问了花木的妈妈花房里有什么可用的盆景花草。
她一开口,两位妈妈便知她不是好糊弄之人,不敢欺瞒,一一道来。
待得跟她们谈完了,幼菫让青枝赏了她们每人五两银子,说道,“辛苦两位妈妈明日把往年的旧例拿给我看看。这几日怕是要辛苦二位,这些银子拿着吃茶。”
五两银子,顶她们一个月的月例了,两位妈妈喜上眉梢,千恩万谢地退下。
又等了半个时辰,灶上钟妈妈和采买的黄妈妈姗姗来迟,钟妈妈进来便是请罪,“夫人恕罪,现在正是灶上最忙的时候,老奴来迟了。”
幼菫抬眼看了看她,问黄妈妈,“不知黄妈妈又是为何来迟了?”
黄妈妈福了福身,“回夫人,每日的采买都要和灶上交接清楚才行,免得有了不对的地方谁也说不清。老奴方才刚刚忙完。”
幼菫淡淡说道,“一日有三餐,也就是说,两位妈妈一天下来是没有有空的时候了。若想找两位妈妈问个话,只能等晚上才行?”
钟妈妈手上权势大,在府里很得脸面,闻言便有些不悦,“大厨房的活计实在是多,老奴也是无法,夫人若是怪罪,老奴却要喊声冤枉了。”
幼菫问道,“不知二夫人找你们问话,是不是也要等一个时辰?”
钟妈妈脸上五彩纷呈,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自然是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幼菫笑了笑,喝了口茶,不再揪着此事不放,“过几日便是老夫人的寿宴,做什么菜品钟妈妈心中可有章程?”
钟妈妈换过神来,“往年都是二夫人吩咐,老奴按吩咐来。”
“那好,你就把往年的菜单拿给我看,你没有章程我给你定章程。”
幼菫不再理会钟妈妈涨红的脸,又吩咐黄妈妈,“妈妈把往年寿宴采买的开销报给我,有什么需要提前采买的也提前说清楚,若是到时临了了再跟我说来不及,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她们走后,问了廉妈妈方知,她们都是赵氏的陪房,难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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