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说有，“昨天我们通过电话。”</p>
“那行。”左俊昊的表情像是高兴，但又不似高兴。</p>
聊了几句，左俊昊四处找凳子搬给齐欢坐，凳子没找到，工作人员先来叫齐欢。</p>
“我那边有事，先走了，晚点再聊。”齐欢还要工作，不比这两个闲人。走之前笑道，“这里风大，你们小心起风。”</p>
两个心大的懒人冲她挥手，今朝有酒今朝醉，舒服一刻算一刻。</p>
左俊昊和季冰这一躺就是半个小时，太阳渐小，风渐起，气温降下来，两人决定走人。</p>
抬头见熟悉的身影朝这边来，左俊昊嘿了声，抬手：“陈让！这这，来——”、</p>
陈让没应，不急不缓走到他们面前。</p>
左俊昊问：“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除了他，还有几个助理。</p>
“我让他们自己去忙。”陈让瞥他们，“你们在这干什么。”</p>
“晒太阳。”季冰话音一落，穿堂风从交汇口刮来，卷起落叶，凉得人肩膀发抖。</p>
“……”</p>
“……”</p>
咳了声，默默受下陈让看傻|逼般的眼神，左俊昊和季冰从椅子上起来，问他：“你干嘛来了？”</p>
“齐欢呢。”陈让不废话，“道具组的说看到她来这边。”</p>
感情还是为了齐欢。</p>
左俊昊和季冰互换眼神，都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p>
“她被叫走了，好像在那边，我们跟你一块过去。”</p>
三人一起往先前齐欢离开的方向去。闲着没事干，边走边聊，陈让惜字如金，主要还是左俊昊和季冰扯皮。他俩从天说到地，由南讲到北，什么都能扯出来说上两句。</p>
聊到刚刚打他们躺椅前过的一个配角女演员，左俊昊感慨：“看来混娱乐圈的都有两把刷子，哪怕十八线吧，那脸和身材都是不错的。”</p>
季冰对他的审美嗤之以鼻：“哪里好了，我看一般得很。”</p>
“就你眼光高？多大的年纪了能不能别老成天做梦！”左俊昊反呛，“说得好像你天天大街上能见着漂亮姑娘似得。”</p>
季冰哼了声，“是天天见不着，但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就说身材，不就是正常水准？我看齐欢都比她好。”</p>
“齐欢？”左俊昊一愣。</p>
“国外是不是吃得和我们不一样，感觉她这次回来，比以前还更……”</p>
季冰说着，就见左俊昊拼命冲自己使眼色。他蓦地住口，朝陈让瞟。陈让走得比他们前，看不见此刻表情。</p>
季冰忙换了个话题，“对了我之前和你去吃的那家日料你还记不记得……”</p>
到拍摄的地方，还没近前，就见地上一堆黑色的电线，搬着工具、扛着设备的人来来去去，齐欢的身影在导演等人旁边。</p>
左俊昊和季冰跟在陈让身后，停住脚。</p>
陈让看了两秒，回头：“我自己过去，你们该干嘛干嘛。”</p>
“啊？”</p>
下一秒，陈让的视线落到季冰脸上：“晚上剧组要拍夜戏，听说人手不够，你既然来了就别白来一场，订好的酒店房间我让人先给你退了，你帮忙搭把手，我让人给你在片场扎帐篷。”</p>
说完，陈让施施然朝场中去。</p>
季冰傻眼了，左俊昊又是幸灾乐祸又是无奈，拍他的肩膀：“让你嘴贱……”</p>
说什么齐欢？人家身材再好，那也是陈让的，要你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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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让陪齐欢在片场待了两个小时，有事先回酒店，处理完，不知不觉临近傍晚。他便留在房里，没再过去。</p>
翻阅完几份文件，窗外天黑得透彻。</p>
“几点了？”</p>
助理道：“七点半。”</p>
“片场那边收工了么？”</p>
“收工了。”</p>
陈让眉一皱。手机忽响，左俊昊打来电话，咋咋呼呼：“我听说剧组的人收工去KTV了，有两个友情客串的演员今天刚到，说是去庆祝。你去吗？”</p>
陈让没答，略作停顿，却是问：“齐欢也去了？”</p>
“去了。”</p>
“……”</p>
她那个酒量，几杯果酒下肚，连路都认不清。导演要是开点贵的洋酒，她喝一口怕是就要撒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