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已经长了满院子,不用喊,也已经知道这儿没有人。
想要进屋看看,却发现屋门落了一把锁,陆星桥往边上看去。
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看到屋子里面还放着被褥家具,主人不像是搬走了。
院子里还放着一个破落的木盆,上面驾着一个捣衣的木锤。
盆里面还有两件衣服,像是没来得及洗干净,主人就出了事情。
萧斐然跟着看了一圈,不解道“这是哪儿?来这儿做什么?”
陆星桥刚想要出声回答,就看见门外探头进来一个大婶儿,她看了看陆星桥和萧斐然,估计是她们俩人身上的衣物,瞧着还挺富贵的,才没把他们当成了贼。
不过,这样破落的屋子,贼大概也不会想要关顾的。
陆星桥将那位大婶儿叫住,问道“大婶儿别走,问一句,这家是不是姓秦?”
听到这个姓,萧斐然一下子就明白这是哪儿了。
那大婶儿见陆星桥能说出这家人的姓氏,莫非是认识的?她反问道“你们也是来讨债的?我可和这家人没关系啊!别找我!”
“讨债?”陆星桥不解道“讨什么债?”
“不是来讨债的啊!”大婶儿这才放松下来,“那就好办了。”
陆星桥道“秦玉她家欠了很多债吗?”
大婶儿立刻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道“这家人啊,听说祖上也是风光过的,后来家道中落了,这日子就不好过咯。”
陆星桥不知道大婶的这句叹息里,含着秦玉多少的不好过。
没等她细想,大婶儿继续道“还有他家那个姑娘,好好的嫁人不嫁,非要去念什么书院,好像就能光耀她家门楣似的!”
秦玉进书院时应该真的是抱着这样的理想吧,成为女官,重振家族,光耀门楣!
“她家里其他人呢?”萧斐然问道。
那大婶儿看了萧斐然一眼,她刚刚倒是没有注意,这人长得还挺好看的,她乐呵呵道“他们家哪还有什么人啊!”
陆星桥道“秦玉不是有个娘亲吗?”
她听秦玉提起过的,她说她娘身体不好,还借了银子,给她娘看病。
虽然是陆星桥问的,但那大婶儿就看着萧斐然,出声道“她那娘身子本来就不好,为了供她去书院读书,白天帮人洗衣服,晚上还要做针线活,累病了,秦家那丫头还算孝顺,她倒是人参补药不是钱似的买,不过,到底是无福消受了,没多久就走了。”
走了陆星桥愣了愣神,她记得她问起的时候,秦玉说的没事。
大婶儿倒豆子似的,恨不得把秦玉家的事儿都告诉他们,“这人还没咽气的时候啊,那讨债的就上门了!摔啊打的,就要把人抓走抵债,这本来就病重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与其说是病死的,其实那就是被吓死的!”
说完这些,大婶儿看着萧斐然的笑容越发和蔼,“小伙子,成亲了没有?大婶儿家倒是有两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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