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从头到尾都是给别人做嫁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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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转去临港做招商，然姐你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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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摇摇头，没吭声，左右滑屏切换应用，跳转到微信的瞬间，行动先于意识，点开了置顶的聊天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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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停留在23:14:15。</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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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两个人都有会，自然而然各回各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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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家那会儿隋然还松了口气，淮总说不再“慢慢来”，言外之意不言自明。都是独立的成年人，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但要真的择日不如撞日，一下了把进度条拉满，他心里难免发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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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总这点儿没得说，总是留给他足够余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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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洗完澡躺下来，抱着手机写工作计划时，一天大大小小的细节不停在脑海重复，怎么也甩不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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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工作计划写了半小时没写出什么名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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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不由自主地打开微信，期冀某个深邃夜空的老干部头像突然多出个小红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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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甚至连以前从来没打开的车友广告群、股票群都挨个翻了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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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次瞟到淮安的头像，他立刻做贼心虚又有点儿掩耳盗铃地掠过去，好像这样就能克制住发问的冲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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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是试用期的“试”，又或者试验的“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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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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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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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谁说了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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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感情这回事最招人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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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风平浪静以为理性是感性最好的枷锁，然而一旦脱缰，横冲直撞起来，根本拉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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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隋然心烦意乱以为晚上又要失眠时，对话框多了三条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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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挺想明天一块儿用早餐[蛋糕]，但我知道最好不要那么快: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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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没有给你太多压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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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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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一眼囫囵扫完的几句话，却让隋然那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悬浮感顷刻间烟消云散，人踏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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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实的后果是一秒入睡，错过了回复信息的时机，以至于直到十二个小时后，结尾语仍是淮安的「早点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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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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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六神归位，越过傅兰洲看向海澄，“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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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持续近三个小时，团队配置初步确定。惊雷工作室的二十人由海澄一手选拔，他对每个人擅长领域、手头的资源都很熟悉，一轮排过来，除了最后点名的比如隋然，甚少有人提出异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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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澄在傅兰洲身后冲大家摆手：“好了，排兵布阵到此结束，大家吃过饭就开始着手准备，时间宝贵，不能浪费一分一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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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打开了隔壁小会议室的门，示意隋然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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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傅兰洲时，隋然刻意停了一下，以为傅总也会进去，但是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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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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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依言把门关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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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睡十分钟，跟姓傅的搞了一个通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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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通了宵，早上连着主持了三个小时的会，海总一脸萎靡不振，重重地落在沙发上，说闭眼就闭眼，放在腹部的握着的手机亮了又亮，他也没拿起来看一下，喊Siri倒计时十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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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一眨眼，海澄关了闹钟，想起身，然而努力了一把，人仍陷在沙发里。隋然挺担心他：“你还能行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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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澄一手盖着眼睛，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回：“下午一点半去寰宇。你赶紧想想怎么介绍，我是没力气了，我现在脑了一片空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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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呃？介绍什么？你好像还没给我派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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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澄嗤笑一声，移开手，半阖着眼，“你当然是跟进淮总，还用我说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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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蛮想让他明明白白说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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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敲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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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澄没有行动的迹象，隋然去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傅兰洲，他没说什么，门一开，朝里望了眼，面色古怪地退到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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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用傅总刻意让开空间，隋然一眼看到探身望过来的淮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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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不打招呼直接来的淮总抬了抬手，好似凭空按下一串琴键，低低的尾音落在隋然口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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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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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承认自已心跳有点儿加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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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海总在里面，我去叫他。”他磕巴了一下，转身回小会议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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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淮总主动来，海澄打了鸡血似的弹起身，撞飞了隋然刚从口袋拿出来的手机，还好信息早已印在眼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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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职务之便邀隋经理共进午餐，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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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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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火箭炮的老板：江蓝生 2个；废了个狒 1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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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地雷的老板：absurdity 4个；茉莉清茶好喝、口喷QAQ 2个；藤本植物、废了个狒、婉拒许佳琪七次、厌厌、易燃成分、歪化石、澜雨、此刺磁、Ringo、fghj 1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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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园丁：江蓝生 20瓶；一只流浪的小胖狗、厌厌、absurdity 10瓶；春城无处不飞花 5瓶；whitehyacinths、什么是什么 3瓶；数字得填验证码、egozaku、无昵称 2瓶；J 1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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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感谢，做个好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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