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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 我理解辛苦一年了，大家都盼着放假。但是?，我希望大家不要放松, 年底有很多机会增长?点，越是?到最后, 越要静下心来，集中精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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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大家了解, 我们是?一个团队, 这次的招商任务时间紧, 任务重, 必须我们所?有人共同努力, 全力以赴。所?以，我不想再看到迟到早退的情况出现?。尤其咱们中间某些特别特立独行的, 我在这里就不点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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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外勤任务必须提前报备, 填写?行程单。出外勤，手机保持畅通，随时准备接受定位检查, 定位十分钟以内没?有回?复，当天日报不少于五百字解释说明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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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 隋然刚回?到位置上，手机立刻弹出姚若的信息：「是?我的错觉吗？海总好像在针对你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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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开会时海总好几次有的放矢的指向和其他人频频投望的视线，隋然心里苦笑，回?：「是?错觉[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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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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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平常早了半小时的闹钟响, 他关了闹钟朦朦胧胧要起床，被旁边的人伸手一捞，顺势睡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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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再睁眼, 快十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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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淮总居然赖床，隋然是?万万没?想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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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怪他自已起床的意志不够坚定，然后好巧不巧，今天迟到的只有他一个，而且迟到了一小时以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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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他十点二十八分进公司，十点半海总临时召开考勤纪律会。虽说没?有指名道?姓，但突出典型指的是?谁，不言自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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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然姐实惨，撞枪口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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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海总这两天临港市区两头跑，我们都摸清规律了。前几天你在里面闭关没?看到，多少人都十点以后来的。海总他就今天来得?特别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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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他确实没?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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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没?注意都不重要，因为老板下达新指示了：「过十分钟来我办公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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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总归不好，隋然敲门时，心里着实敲鼓，但海总看起来意外心平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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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复工有一段时间了，中间几个月业绩做得?不错，有遇安那笔单了在，这段时间也都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呢，差不多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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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连连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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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为什么迟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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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哑了一秒，坦白从宽：“睡过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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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理直气壮的啊。”海澄不轻不重地按了两下鼠标，“扣你本月全勤没?意见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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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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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说法?虽然消极，道?理是?这样的道?理。做多少工作，拿多少报酬。付出和收获固然不一定对等，但约定的规则要遵守——自由是?相?对的，没?有完全的自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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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捋一捋你手上的客户，给明年打好基础。再想想办法?拓宽渠道?，你中间空了几年，资源储备量跟其他人没?法?比，你跟姚若都没?法?比。”到后一句，海澄加重语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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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刚才的平静果然是?铺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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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不服气。”海澄说，“姚若路了打开了，不像你，只盯着一家。当然，你有你做业务的思路和方?法?，但是?我们现?在做的事情跟以前不一样，你要尽快适应配合团队，明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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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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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带上门的时候，隋然忍不住看海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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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澄这通操作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好像又回?到以前，借着他敲打其他人，回?头给他喂胡萝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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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官腔归官腔，用意在不在某一点另当别论，无?论如何，他是?海澄一手带出来的，这点儿默契他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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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到一半，隋然闪身进去，“对了，海总，报备一下，我要去……拜访一个客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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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澄回?头朝他的休息室兼工作间看了眼，没?开口，意思很明确——拜访的是?赖帅和老楼的客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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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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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楼和赖帅的客户筛选下来，一眼发现?问?题的没?有，但存在蹊跷的确实有，首屈一指的是?老楼的客户猎萃生物，他本来前天就要去，路上接到冯老电话，临时改变路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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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几米远，他依稀听到海澄的叹息：“去吧，出发之前申请好外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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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萃生物科技公司”的注册地址在河泾谷，至于法?定代表人在不在那里办公，隋然还不知道?。他猜测大概率不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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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纸上得?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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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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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往往可以打听到更多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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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费工夫的得?来之前，要先把铁鞋踏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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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河泾谷下地铁，正好是?午餐时间，隋然在地铁站附近吃了顿快餐，一点半左右到了猎萃注册地址所?在的商务中心，前台是?个年纪不大的女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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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戴上眼镜，略带几分紧张说：“你好，麻烦帮我联系下4017室李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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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问?：“有预约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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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周接到通知，今天过来面试的。”隋然脸不红心不跳，“刚刚我给李总打过电话，他电话没?通。你能帮我通知下李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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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稍等，我联系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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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敲了一阵键盘，然后拿座机打了个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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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电话上方?有遮罩，隋然只能看到他的动?作，看不出具体号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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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很快接通了，前台问?：“李总您好，这边有位……”他捂着话筒问?隋然：“您贵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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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快速道?：“我也姓李，木了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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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李的女生过来面试，您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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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前台女生的脸色变了，“哦，这样啊。好的，我知道?了。很抱歉打扰您了，李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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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前台的语气不再像刚才那么亲切：“你是?不是?弄错了？李总说他这里没?有面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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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之前打过电话的。”隋然皱了下眉，拿出手机调到“猎萃-李总”的通话界面给他看，“他公司是?不是?叫猎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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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猎萃’没?错啊，可是?李总说他没?有安排面试。”前台也很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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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苦恼道?：“不会被骗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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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递了递手机：“那你看看这是?不是?李总的号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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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只扫了一眼，很肯定地回?答：“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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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失落地拿回?手机，抱怨道?：“怎么这样啊，我还是?从海东赶过来的呢。转了三趟地铁，花了我两个小时，跑这么远过来……他是?不是?骗了公司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