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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原以为三个女人好欺负，最终知道是自已惹不起的人，只好灰溜溜地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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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回过头吐槽道：“这种人吃硬不吃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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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上前挽着他的手臂：“裴小茸，你怎么来了？不是有案了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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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右手绞弄着卷发，笑容莞尔：“老板跳舞，说什么也得来。”他和万漪、褚晚宁逐一打招呼，没打算与聂繁心分开，而是缠得更紧。留下身后慢吞吞的两人，迈开长腿，往化妆区域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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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边走边说：“你们南云区办案的效率突然提高，我还有点不习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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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有我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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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吧？”裴茸使着眼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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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低低地嗯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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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啧了一声：“怎么，提到他不带劲？表白失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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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四个人离得近，聂繁心再次压低声音：“没表白，只是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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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问：“不知道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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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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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拉着他疾走几步：“不知道愁什么愁？还有机会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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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失望过一次的聂繁心暗自忧伤：“就怕不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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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坦然：“不是就不是，下一个更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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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叹道：“哪有那么轻松。三年啊，对他的感情还是没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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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只是执念？有些时候，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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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执念？会吗？”聂繁心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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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心想一想，到底喜欢他什么，和他相处有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或者说想不想亲近他，想不想······”裴茸埋在他耳边说，聂繁心越听耳朵越烧，同样的话他以前可以开玩笑，怎么现在反倒面红耳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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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话实说：“我不知道。”确实，此时此刻的聂繁心，内心凌乱如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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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先不说，我们看比赛。”裴茸撩开化妆室的帘布，瞧见聂芷兰，立马笑容满面招呼，“老板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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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嫌弃：“什么老板娘，你以前都叫老聂聂局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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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切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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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芷兰简单回应，就看到顾邶示意化妆师停一下，转头说道：“小茸来了？快坐，待会儿录像的活儿就交给你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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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晚宁和万漪也紧随其后进了化妆室，感觉人太多，空气不流通，万漪寒暄两句话就出去透气，褚晚宁跟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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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宜广场背面是汇宜公园，面积不大，但足够附近的居民饭后散步。两人沉默着并肩而行，没有人先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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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也闲得无聊，趁裴茸试设备的空隙跑出来找人。没见着两人，于是漫无目的地四处晃悠，终于发现他们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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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漪似乎刚说完话，褚晚宁薄唇轻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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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让我好找。”聂繁心打断了褚晚宁想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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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晚宁的表情稍稍不自然：“公园有点大。”万漪反倒没有什么变化，笑容依旧如水般温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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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聊着我出国那七年，结果反过来问晚宁姐这三年都在做什么，他却闭口不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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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晚宁语气透露着歉然：“不是闭口不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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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抢话道：“是不能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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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晚宁放松了些：“嗯，繁心说得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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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问得情真意切：“辛苦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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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晚宁笑着说：“不辛苦，吃得还挺好，都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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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上下打量：“好像是耶。”三人笑开，由此彻底转移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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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半，万桐打来电话，嘱咐他们找一个车位。2点58分，比赛开始前的两分钟，万桐一行三人才慢腾腾赶到广场，幸好留有座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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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坐着，我去帮裴茸。”聂繁心看着裴茸挤在人群中架相机，面露愁容，似乎有难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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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晚宁坐不住，也去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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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借过一下······”两人朝人群的中央挤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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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繁心问：“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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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抱着中间的支撑夹，艰难说道：“架了少一个角，固定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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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几分钟。”褚晚宁又转身挤出人群，五分钟后拿回一个纸做的角，以及一把小刀，一卷尺了，“试试吧，我只粗略估计大小，不行再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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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茸接过，俯身尝试，下一秒惊呼：“刚合适。”他站起身，熟练的动作搭在褚晚宁肩上，夸他道，“行啊，褚队，能工巧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