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连清儿坐在待客的雅座上,抬眼去看连怀,“不过管事的还告诉我,二叔去了不过一刻钟,出来之后咱们家的一把椅子,三个茶壶,四件瓷器,几件小碟,几块玉雕竟然碎的碎,缺的缺,不知道二叔可知道这件事?”
她颇有些阴阳怪气的话语让连怀很是不悦。
“大侄女,有什么要说的就直接说,你的管事惹恼了我,不过是摔了一点小东西,也值得你亲自上门一趟,眼皮子未免也太浅了。”他哼了一声“如果你是来要赔偿的,尽管说,我金玉楼还不至于这点东西都拿不出来。”
连清儿称赞地拍了拍手,夸道“二叔爽快,既然您这么说了,侄女便来跟您算一算。”
她示意了一下一旁的红雀,红雀便拿着账本站出来,大声地开始念。
“盘龙雕花云浮纹紫檀木太师椅一把,靖代花鸟青花瓷壶一对,沅代珍工山水赏盘两个,粉彩抱耳橄榄瓶一对,外加庆代掌碟若干,精工玉器三件,哦,这几件玉器出自花一刀大师之手。”
一个个名字蹦出来,周围围观的哗然一片,砸得连怀头上青筋直跳。
“大概就是这几件了,大家都是亲戚,我也不多要二叔的银子,十万两吧。”连清儿风轻云淡地说道。
“胡言乱语!哪里是那么贵重的东西,你少拿这些糊弄我!”连休气愤地说道。“就那张椅子,分明就是集市上几十辆一把的便宜货,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
连清儿简直狮子大开口。
“怎么不是?二叔,说话可要凭良心,这些都是我家管事整理出来的,您砸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这么贵重呢?”连清儿一收账簿,“就说那一对橄榄瓶吧,本来就是成双成对地才值钱,您摔了一只,我这也卖不出去,可不得算在您的头上。”
“休要诓我,哪有人将如此贵重的东西放在外面让人随意触摸摔打的,这些东西加起来,最多不过小几百两银子,你竟然敢要十万两!”
连怀一张老脸气得通红。
“谁说的,二叔您都将无崖子的画直接挂在外人让人观看,让日光直射了,难道我偌大的宝鑫阁放几件贵重的古董在外面撑门面有什么不妥?”说着连清儿还示意了一下外面的画。
“这桩桩件件都是古董,每一件都价值几千上万两,我只要了这么多,已经是念在您是长辈的份上了,难道二叔还想赖账不成!”
连怀无话可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水都洒了出来。
“连清儿,不要气人太甚!”
“二叔,您砸我宝鑫阁在前,坏我生意在后,难道这些帐不该算?您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会亲自上们来找您讨要?”连清儿不甘示弱地回了过去。
“我为什么动手?还不是你从中搞的鬼!”连怀几乎都要丧失理智,“要不是你串通连玺断了我金玉阁的玉石,我至于上门找你要说法!”
连清儿诧异地开口道“二叔,您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我不过是一个姑娘家,有再大的面子,又如何能主导玺叔的想法,各位倒是给为评评理,二叔不分青红皂白将问题推到我的身上到底适合用意。”
周围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着,连怀如芒在背,咬着牙开口“那你倒是说说,为何我金玉楼没了原石,你的宝鑫阁却依旧如常!”
连清儿略思索了一下,便道“那自然是因为我宝鑫阁以玉石生意为主,总得未雨绸缪,提前打算,您的金玉楼今天卖玉件,明天卖金器,后天卖古董字画的,没有存货怎么能怪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