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不想啊,只是他不愿意这个唯一的优势很有可能变成劣势。他也在那里卖惨:“我总得有一两个拿得出手,要不然,我会彻底地被妹夫比下去。”
“傻瓜,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这不行吗?”
一句简单的话,马上把好骗的慕容俊浩哄得忘记自己姓什么:“那是,整个世界,我只对你一人好。”
要不怎么说阿漪是小狐狸呢,把人卖了,被卖的那人还帮她数钱。
一顿饭吃完,阿漪回家睡了一个短暂的午觉,然后慕容俊浩送她去上班。穆亦漾则与大卫还有爸爸妈妈以及小姥爷在客厅里商量结婚的事情。
大卫说得很直接:“我们先在海门结婚,再回罗马举行婚礼。到时,我的家人和朋友过来。人不是特别多,也就50人左右。”
生活在海门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知道,穆家有很多的亲戚朋友。严格来说,朋友比亲戚多。而自己在罗马的家人朋友也非常多。正是男女双方的亲友团人数过多,所以他才想到要举行两场婚礼。
穆亦漾赶紧说出自己的要求:“我不想应酬那些泛泛之交,只要一些至亲好友就行。”
既是如此,那就按阿漪婚礼的规模吧。穆妈妈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人数和你二姐婚礼的差不多。这样可以吗?”
“我希望人数更少一点。”
自己与二姐的社交圈不一样,基本上都是那些人。因为穆妈妈那个圈子里的人,大家都熟悉她;穆爸爸圈子里的人,大家对她也非常了解。还有自己从小一起生活长大的哥哥姐姐们以及街上非常要好的小伙伴们。有这些人的祝福和参与,足够啦。
女儿的话,让穆爸爸皱起了眉头:“囡囡,你的同学还有同事,你不打算请他们过来?”
“不打算。”穆亦漾说得很干脆,“婚礼上有我的家人和至亲就够了。”
她不耐烦应酬陌生人,只相邀请家人和至交好友就行。
这个打算对大卫说出来之后,他也是非常赞成的。因为他是一个特别注意**的人,在家人和朋友的见证之下,举行自己和天使的婚礼。这就够了。
明白小女儿意思的穆爸爸点点头:“好的,就按你的意思办。”
人数定下来,大卫最关心的问题来了:“爸爸,妈妈,我希望在过春节前办婚礼。”
被他猴急的模样逗笑的小姥爷故意说:“大卫,万一在春节前没有好日子怎么办?不在好日子结婚,不吉利的。”
一向自诩聪明的大卫弄不明白,什么样才是所谓的好日子:“离春节还有一段时间,肯定会有合适的。”
哈哈大笑的穆妈妈发话了:“小叔,你就别逗他。赶紧的,给您的伙计说说,让他帮忙,挑个黄道吉日。”
终于听到让人开心的话,大卫喜笑颜开,就像偷糖吃的小孩子那么高兴。
然而,大家开心的日子没持续多长时间,穆亦漾接到二伯的电话,电话里的他惊谎失措:“囡囡,能不能马上请那个老大夫过来。你大哥昏迷过去啦。”
事不宜迟,穆亦漾马上开车去接源爷爷。大白天的,源爷爷正在屋里弄他的草药。看到穆亦漾到来,他还向她恭喜:“囡囡,源爷爷祝你新婚快乐。不过,要迟点才生宝宝啊。”
这种时候,穆亦漾顾不得与他客套:“源爷爷,我大哥突然晕过去了。”
哦,怎么会这样子?源爷爷接亲眼角落里里的药箱:“拿上它,我跟你走一趟。”
拿上药箱,大卫背着源爷爷上了老爷车,穆亦漾跟源爷爷的儿子泉舅舅说了声,抬起折叠轮椅放到车上,然后赶紧开车走了。
二伯家里,穆妈妈和穆爸爸早已赶到。穆妈妈正在按着阿治哥哥的后脑勺,她心里觉得奇怪。阿治这几天,身体没有变差或者消瘦,为何突然就失去知觉。莫非油尽灯枯?
这些天,阿治除喝粥之外,有时候还能吃点米饭和肉类。从表面上看,怎么看也不像是快不行的样子。
阿洋早早就在车库大门等着小堂妹的到来。好不容易盼着老爷车来到,他主动上前帮忙把轮椅拿下来,看到金毛妹夫把老人背下来,穆亦漾走在前面带领大卫把老人背进房间。
来到房间后,老人手一伸,干枯的大手搭在阿洋的脉上。屋里安静得可以听到众人的呼吸声。只见老人的表情,一会皱眉,一会疑惑,一惊一叹,十八般表情轮番上演。把周围的人看得一颗小心脏七上八下的。
把完脉之后,源叔又翻动阿治的眼皮看了一下,突然要求着:“囡囡,把我的听诊器拿来。”
化身为助手的穆亦漾打开药箱,取出听诊器递给老人。老人认真的听了一会之后,放下听诊器,他反而问穆妈妈:“兰兰,你觉得他的脉象如何?”
“不浮不沉,从容和缓。”
这也是穆妈妈觉得奇怪的事,既然脉象没问题,为何人却有事?源爷爷的话把大家都弄糊涂了:“实话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看上去没有问题,不过,人却陷入晕迷。”
疑难杂症最不好医,穆亦漾觉得不能走平常路:“源爷爷,阿治哥哥不像是晕过去,反而像是睡着了,对吗?”
“可以这么说,这也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如果是睡着了,一般情况下,可以被人为叫醒。但是他对外界几乎没有什么反应,这让我很不理解。”
二伯母觉得自己要晕过去,要不是阿溪扶着她,她会瘫在地上的。难道,儿子就这么走了吗?
此时,穆爸爸却突然提议着:“源叔,这种情况,我们可以叫醒阿治吗?”
强行把阿治叫醒,不知对他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考虑了一会,源叔同意:“如果家人同意,就没有问题。”
这话,是不是死马当活马医?大家齐齐望向穆二伯,只见他牙一咬:“大夫,您尽管一试。”
有了家属的话,源爷爷拿出两根银针,直接扎在阿治的神庭。大约二十秒之后,阿治悠悠地睁开眼睛,睡眼惺松的样子,让人误以为他还没睡醒。
“大家怎么都在?我又出问题了吗?”
如果不是自己犯病,为何连小叔一家都到了,连那个新晋金毛妹夫也来了。
老人轻轻地问:“年轻人,你现在感觉如何?”
如同往常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阿治也不太明白,之前自己为何失去知觉:“大夫,我感觉不到任何异状。”
头不晕,眼不花,气不喘。除了有点口渴。阿治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老人却是连连摇头:“真是怪事。”
怪事?是好的怪事,还是坏的怪事?穆亦漾这个灵婆又发话:“是不是阿治哥哥的身体停止恶化?”
此话一出,成功地把一屋子的人给冻僵。阿治甚至笑出声:“囡囡,这话连你自己都不信。”
穆亦漾有自己坚持的理由:“源爷爷都觉得有问题,他自己也无法断定。所以,肯定是好事。”
若是以前,阿治哥哥是一天比一天瘦。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他脸色虽然没有好转,但是却停止消瘦。而且,听二伯母说,好像胃口也比以前好一些,甚至都能吃非流质食品。
什么样的回光返照,能持续返照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
这段毫无科学根据的胡话,却点燃了二伯心里一点点希望之火:“大夫,有这个可能?”
囡囡可是圣女口。很多时候,她随便的一句话,最后却一一灵验。当时村里的一个老人还说,这孩子心灵纯净,所以能感受到别人无法体验到的感觉。
老人毕竟是一个医生,这种没有医学根据的话,他可不敢随便说。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目前来说,身体没有任何的好转。”
刚刚点燃的希望之火,就这么被扑灭。然而,二伯却听到老人接着说:“然而,也没有继续恶化。”
以阿治的身体来说,没有恶化,就是好消息。
老人只是开了几味药,和之前开的药一模一样,让阿治继续每天早晚一次,隔天喝。然后,穆亦漾和大卫就送老人离开。
五楼书房里,二伯呆呆在会在那里。半响之后,他才抬起头:“小漾说的话,有几回不灵?”
虽然不忍心打断二哥的美梦,穆爸爸却是一个务实的人:“二哥,小漾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只是在安慰大家而已。”
“不,”二伯突然激动起来,正是因为知道侄女的性格,他才会这么激动。“小漾她从来都没有信口开河,这一次,说不定我儿子真的有好转。”
“就算有好转,那也得由医生来诊断。你以为小漾真的是灵婆,说什么来什么?”
穆爸爸嘴巴虽然否认,心里却是巴不得女儿说的话能够灵验。他建议着:“要不,我们挑个日子,让阿治去医院检查一翻?”